首页 言情 毒后重生:犹是春闺梦里狼

第第十六章:我是她第一个男人

  涂山姝想得脑壳疼。

  这种动脑子的事,实在不适合思维单纯的她。

  她用手在墙上画着圈圈,一边画,一边念念有词。

  “你,对着墙,这是在面壁思过?”秦释之睁开眼睛的时候,瞧见涂山姝正对着墙在叨叨什么。

  涂山姝叹了口气,用了极其无奈的语气,“我在反思。”

  “反思什么?”

  “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,千刀万剐,我刚才绝对是脑抽了才救你。”涂山姝摇头叹气。

  “你说,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你死掉不更大快人心么?瞧瞧我都干了些什么蠢事。”

  “救我,你后悔了?”秦释之眼睛闪了闪。

  “后悔的肠子都青了。”涂山姝转过身来,搬着小凳子坐在他身边,“你说我一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女人,凭什么要遭受你侮辱还要救你?”

  说完,她又兀自叹了口气,有些纠结,“算了算了,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你好歹也算是救了我两次,我也救你一次,咱也算扯平了。”

  “所以?”

  “所以……”涂山姝托着下巴,“我在思考一个更严重的问题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到底谁想置我于死地?”关于这一点,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前世那会,她也算是命途多舛,时运不济,但刺杀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没在她身上发生过。

  这一次,她不仅经历了刺杀,还是狠毒无比的见血化脓,简直不要太恐怖。

  “你倒是可以想想,是不是得罪了谁。”秦释之闭上眼睛,“或者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”

  “我一个人见人爱,花见花败的好姑娘,哪会做什么伤天害理……”涂山姝突然停了下来,她就那么盯着秦释之看了好半晌。

  “被我看了脸,你竟没半点紧张着急的反应?”

  “当然。”秦释之摸了摸脸颊,“这张脸也是假的,只有用特定的药水清洗才会恢复原状。”

  “……”涂山姝额角的青筋跳得很欢快,这种事,他为什么要说出来?

  “你很失望?”他问。

  “倒也没有。”涂山姝说,“只是感慨这种画蛇添足的蠢事竟真有人做。”

  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,她的心再次砰砰直跳起来。

  她圈定的那些嫌疑人,又一个个地回到了圈中。

  彩丝在这个时候失踪,无疑是嫌疑最大的。

  萧云镜精通药理,能够解毒,能够易容,嫌疑也很大。

  林羡渊那死狐狸一肚子坏水,腹黑到令人牙痒痒,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,嫌疑也不小。

  嫌疑最小,甚至可以直接排除的人是云星霓。

  在小花园里,她看到云星霓和明娴妃苟且时,秦释之就出现在身后。

 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。

  但,话又说回来,云星霓脸上一直戴着面具,真真假假分不清楚。

  思来想去,一点头绪也没有。

  涂山姝满心烦躁,当个断案如神的神探实在太难了。

  “你在纠结什么?”秦释之坐起来,斜倚在床边,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。

  “我在纠结,你到底是谁?”涂山姝凑到他脸前。

  “有结果了吗?”秦释之斜睨了她一眼,随手撕了一块软烟罗制成的帷帐缠绕到身上,算是将伤口包扎了起来。

  涂山姝摇摇头,“我很想知道,你做这种事到底想干什么……”

  “当然是,想……”秦释之突然将她拉过来,覆在她身上,声音细微,用了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到的声音说了许久。

  涂山姝登时脸红,她连个利索话都说不出来了,“你,你,你……”

  “不要脸。”

  “流氓。”

  “死变态。”

  秦释之也不在意。

  解毒之后,伤口也在愈合。

  他抓着涂山姝轻薄了好久,就在她面红耳赤,渐入佳境的时候,他突然停下来。

  “毒还没解,今天就放过去你。”

  他说完,将衣服穿好,推开窗子,几个跳跃消失在暴雨中。

  窗外,依然电闪雷鸣。

  骤雨如线,落在粉墙黛瓦上,雾气勾勒出雨幕如画。

  涂山姝站在窗边看了许久,烟水中,早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。

  无影无踪,如梦一场。

  有些疲惫。

  她用力将沾满了鲜血的被褥扯下来,寻了一些崭新的换上,头昏昏沉沉的,伴随着雨声滴答竟睡着了。

  秦释之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过皇宫,落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街道上。

  大雨之中,人烟稀少,偶尔有行人也如丧家犬一般,匆匆忙忙地走过。

  他信步走在大雨中,瞧着街两边的酒旗耸拉着,酒家大门紧闭,冷冷清清的。

  “雨中漫步,好高的雅兴。”酒楼二楼的窗子被打开,一个白衣男子正托着下巴,笑得很勾人,“红烛罗帐,美人如玉,兄台不上来喝一杯?”

  秦释之看到他,脚尖轻点,三两下落在屋子里。

  雨丝散落,伴随着他的身影缭乱而入,打湿了半张桌子。

  桌子上正温着酒,四溢的香味勾的人馋虫都出来了。

  他端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,“好酒,好酒。”

  “受伤了?”白衣男子微微惊讶,“竟也有人能伤到你?”

  “冲冠一怒为红颜。”秦释之喝了两杯酒之后,“自愿的。”

  “为了她?”

  秦释之没有回答。

  “释之。”白衣男子蹙眉,“你明知已经无法挽回,为何还要……”

  “云断。”秦释之又举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,“我,是她的第一个男人。”

  “啊?”云断额角抽搐。

  “跟你这种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不一样,她同样是我的第一个女人。”秦释之脸上充满了骄傲。

  “所以说,童子蛋有什么好炫耀的?”云断也端起一杯酒,咬牙切齿,“而且,你这次做得过分了点。”

  “你让我假扮你也就算了,可让我去勾搭明娴妃,还要跟她做那种事是什么意思?”

  “你也知道我是个最怜香惜玉的,装不出你的冷酷无情来,看到刚才还跟我欢好的女人死在我面前,我已经吓得不举了。”

  “嘘。”秦释之眯着眼睛,“那小猫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身份,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,所以,只能委屈你再假扮我一段时间了。”

  “而且,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。”

  “什么?”云断给他斟满了酒,抬眼看他的时候,恍然觉出不对劲来。

  “你,把面具摘掉了?”

  “嗯,出了点意外。”秦释之摸着脸颊,“无碍,横竖这张脸都是假的。”
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