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言情 毒后重生:犹是春闺梦里狼

第四章:教育孩子是技术活

  涂山姝拖着疼痛无比的身体,勉强下床来。

  刚迈出门,便看到一个小太监横躺在地上,七窍出血,已经惨死。

  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涂山姝有些震惊。

  “啊,娘亲,吓到你了么?”景澈跑过来,“是朕让这废物去取飞到树上的毽子,这废物掉下来摔死了。”

  “来人,将这里收拾干净了。”他语气冰冷地吩咐道。

  涂山姝蹙眉。

  这里的发展走向跟前世不太一样。

  前世那会,她与景澈并不十分亲近,景澈也很少在这里停留,更别提在外院踢毽子,摔死人之类的事情了。

  但是,她总觉得不太对劲。

  纠结着想了半天,隐约记起来,前世似乎也摔死过一个小太监,那小太监也是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。

  只不过,时间和地点都跟现在不一样。

  当时她只是听宫女们议论过,后来就不了了之了。

  也就是说,前世发生的事情,就算是改变了,也会以别的方式,在别的时间点出现。

  想到这里,涂山姝顿时觉得心惊肉跳。

  “景澈。”她呵了一声。

  这景澈才八岁,对于摔死的太监,竟会如此冷漠。

  看来,这孩子从小就有皇家特有的冷血凶狠的啊。

  再加上前世她那错误的教育方法,让还算奶萌的小狗彻底变成了凶狠残暴的小狼狗。

  所以,关于景澈的教育问题,必须要妥善处理,才能防患于未然。

  “娘亲?”景澈瘪着嘴,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,“澈儿吓到娘亲了,澈儿给娘亲赔罪……”

  “我问你,这小太监是为何而死?”涂山姝冷下脸来。

  景澈眨了眨眼睛,“为了给朕取毽子。”

  “既然你知道这太监是为你而死,你为什么还会如此态度?”她拍了拍门框,“有敌军来犯,将士们保家卫国,生死一线。你作为君上,却以如此态度对待为你浴血奋战的将士们?”

  “娘亲,那只是个太监……”景澈弱弱地反驳,低下头,声音变弱。

  “澈儿,夫子没有教过你么?”涂山姝叹了口气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小奶狗变成嗜血病娇小狼狗,果然是一点点养成的。

  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这民,不仅仅是宫外的黎民百姓,也是这深宫里的太监宫女。”

  “澈儿,你好好考虑考虑哀家的话再来给哀家答复。”

  涂山姝说完,又挣扎着回到塌上。

  景澈很失落。

  他不明白,不过是死了一个太监而已,为什么娘亲会这么生气?

  在这深宫里,太监也算是人么?

  萧云镜给涂山姝送药的时候,看到景澈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,忙行礼,“皇上万安。”

  景澈抬了抬眼,“你是刚来的太医?”

  “朕问你,朕与太监,哪个更重要?”

  萧云镜愣了愣,不明白这小奶狗皇帝话里的意思,便讪讪地说,“自然是皇上您重要。”

  “那朕与民,哪个更重要?”景澈小奶狗接着问。

  “民为贵,君为轻。”萧云镜衬度着,“民为水,舟为君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”

  “那,民又是什么?”

  萧云镜说,“天下百姓皆为民。”

  “既然天下百姓皆为民,这小太监也是民。你刚才说朕比这小太监重要,又说民比朕重要,小太监既然是民,那岂不是,太监比朕更重要?”景澈低下头,很是难过。

  萧云镜听着景澈的推理,笑了笑,“皇上可曾下过象棋?”

  “自然下过。”

  “那皇上可知,象棋中每个角色存在的意义,便是保护君王。为了保护君王,他们身先士卒,以身为饵,杀入敌营。”萧云镜说。

  “皇上是君王,是天下人的君,自然是最重要的。但民也重要,所以,古书上说,仁者爱人,爱人者,人恒爱之。敬人者,人恒敬之。”

  他说完,行了礼,进屋。

  景澈站在门外,似乎恍然大悟。

  涂山姝正吊儿郎当地斜倚在床上,瞧见萧云镜进来,挑了挑眉,“我倒是没想到,你能说出那么一番话来。”

  “皇上是个好孩子。”萧云镜将那药放下,又叮嘱了用法,“太后娘娘,这是药,您要按时服用,另外,万万要节制。”

  他说完,嘴角浮起一抹笑意,躬身行礼之后离开。

  涂山姝很想将他叫回来骂一顿。

  节制个屁啊!

  那种事,是她能做主的么?

  而且,他嘴角那诡异的笑意是什么意思?

  这萧云镜,果然很可疑。

  涂山姝喝了药,又暗搓搓拿了药给自己涂上,斜倚在床头,闭眼回忆。

  这萧云镜的身份,很不简单。

 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,这男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,神龙见首不见尾,不仅武功高超,还被世人尊称为神医。

  这种人物潜伏在皇宫里多年,不偷不抢也不做奇怪的事,相反还经常帮助她,一直到死,她也没摸清他的目的。

  她这么想着,越发觉得这男人很可疑,必须要尽快脱下他的衣服验明正身。

  喝了药之后,头昏昏沉沉的。

  她歪在一边,迷迷糊糊中睡了许久。

  再次醒来的时候,毫无疑问,又是被压醒的。

  感觉到身边那粗重的呼吸,她的身体颤抖不停。

  “你,你,你特么怎么又来了?”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,“不是说好,一周之后再来么?”

  “说好?”那人故意压低声音,“除了我之外,你竟然还勾引了其他人?”

  “涂山姝,你可真放荡啊。”

  “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?”

  “……”涂山姝很想骂人,“不,不是,我的意思是,太医让我恢复一周。”

  “你又给自己上药了?”那男人低声笑了笑。

  他的手指碰触到她时候,她的身体颤抖不停。

  “放心,今天我没兴致碰你。”那男人在她身边躺下,竟真的没碰她。

  涂山姝提心吊胆的,完全不知道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  “哦,对了,你安排的那些侍卫都被我解决了,下次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。”那男人说着,翻了个身,咬住她的唇。

  “别。”涂山姝用力推开他,“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。”

  “哦?你害怕被发现?”那男人摩挲着她的脸,“看不出来,放荡的你,也会有羞耻心。”

  “……”涂山姝很想将他骂个狗血淋头,又怕他突然变成狼再把她折腾一顿,话到嘴边,还是恨恨地咽了下去。

  “你想骂我?”男人低声笑了笑,贴在她身边。

  “我不敢。”涂山姝很郁闷,“怕你再犯混账。”

  “今天不会。”他将她禁锢住,低沉的声音里,听不出什么情绪来,“明天,你要去么?”

  “去哪里?”涂山姝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,语气幽幽,“你说的是,迎接云大将军回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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