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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第三百二十一章:这丫头怎么知道了?

  蓝央儿不由凄然一笑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,掉在玉笙的画纸上,晕开了一团墨迹……

  她的沉默与无声无息,让玉笙心中的恐惧更甚,泣不成声地喊道:“娘,你……别吓我,我害……怕!爹……爹,你帮帮娘亲……”

  蓝央儿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想捡起地上的画,被一直盯着她的胥子莫看出了她的想法,倾身将它捡了起来。

  胥子莫见蓝央儿不再干呕,可是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掉,指尖轻轻地抹过画纸上晕染的泪花,心揪成了一团,喉间堵得慌,想来是那丫头独处这异世,被突然提及娘亲,想家了才会这般情绪失控,可是……

  胥子莫突然觉得自己好冤,就这样红果果地被嫌弃了,这是为哪般?

  “央儿……你……你别哭……”胥子莫不知该如何劝慰才是,看着玉笙小脸也挂满了泪花,挤出一丝笑容,抖着手中的画纸,对玉笙道:“笙儿,你也别哭,你娘是看你把她画得这么逼真,高兴得哭了呢!你跟着哭个什么劲啊!”

  “真的么?爹爹!”玉笙抽噎着,拿过画纸,爬上凳子,又有几分羞涩地道:“娘,爹爹说的是真的吗?虽说我没有爹爹画的娘那么好看,可是玉笙很用心了哦,我觉得这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张了哦!娘,娘,你看看,这个画得像不像你?”

  玉笙说着,把画纸铺在桌上,拉着蓝央儿让她看。

  像她?!

  再像她,也不过是玉笙心里对娘的那份渴望,以她为原型所塑造出来的而已。

  只是不知道那厮画中玉笙的娘是何方神圣?

  蓝央儿不想看到玉笙希冀的眼神里,被失望所占据,更不希望他脆弱的心受到伤害,抬袖将眼里的泪花拭去,强扯一丝笑容,她抬起头来,很认真的看了看,发现画中的女子还真有两分像她。

  蓝央儿摸着玉笙的头道:“嗯,还真有点像!玉笙画得真好,若是能将你……娘的表情、神态描绘出来,给画中人赋予神韵,肯定不会比你爹爹画的差。”

  玉笙撅起小嘴儿,双手撑着下巴,有些沮丧地道:“才一点点像啊!?不过跟爹爹画的真的不能比,娘,爹爹画中的娘可跟你一模一样,嗯……看着就好像……娘就在眼前一样,哎呀……娘,笙儿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爹爹画的你了,好美好美……”

  玉笙仰起头思索了好一会,也找不到词来形容胥子莫画中的那种意境。

  蓝央儿好似被点了穴一般,定定地望着玉笙不停开合的双唇,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奔腾:那厮画中的娘是她?!

  原来是她想多了吗?

  他们嘴里所说的娘,至始至终都是她么?

  她低低地嗤笑了一声,在心里无数次地鄙视自己,诚如有人说:恋爱中的女人,智商为负!

  冲动易怒易情绪化!

  看来是一点也没错。

  也不知那厮若知道她这前心中所想,是不是会生气,也会嘲笑于她呢!

  “娘,我要好好练习,一定能画得跟爹爹画的一样好看。”

  玉笙拉着蓝央儿的手轻轻地摇晃着。

  蓝央儿回过神来,知道自己误会了,放下心中的芥蒂,不再纠结那厮知道后会如何,反正打死她,她也不会承认她自己想岔了。

  她捏着玉笙肉肉的小脸道:“好啊!没看到你爹爹画的画,不知道你爹爹画得怎么样,也许啊……”

  蓝央儿偷偷瞄了眼神情肃然的胥子莫,却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,嘿嘿地尴尬一笑,道:“也许,他画得还不如咱玉笙好呢!”

  “笙儿,你说你娘说得对也不对?”胥子莫的目光一闪,却依旧没有移开胶着在蓝央儿脸上的眼神,像是要通过她的神情看透她的内心。

  “娘说得不对,爹爹画得很好!真的……”

  “反正我又没见,眼见为实啊,知道不?玉笙!”

  蓝央儿是真的对胥子莫画的那副画感了兴趣!

  也不知道那厮什么时候画的。

  也不知道画中的她是什么样子的。

  见蓝央儿已经不再作呕哭泣,恢复了正常的样子,胥子莫此时听她如此说,那话语里的言外之意,他又岂是不懂?!

  轻轻勾起唇角,胥子莫对玉笙说道:“臭小子,那天你可是答应爹爹的,今天就出卖了我啊!是不是还想出卖爹爹,让爹爹把画儿拿给你娘看啊!?”

  “爹爹,我没有,我……我刚才是不小心说漏嘴的,你不要怪我!爹爹,你把那画儿给笙儿好不好……”玉笙跑过去扑进胥子莫怀里撒着娇。

  胥子莫哪里忍心真的呵责于他,只是昨日久等那丫头未归,一时兴起,挥笔作了幅画以解焦躁,却被玉笙看了个正着。

  玉笙囔囔着让胥子莫把画给他,他要把那张美美的娘挂在床头,胥子莫心下一惊,这画怎么也不能让疏影看到啊!到时可很难去解释,于是才跟玉笙两人拉勾让他保密。

  结果,这才第二天,便被玉笙给出卖了,还惹得那丫头又难受又哭泣的。

  “好啦!爹爹不怪你!不过你犯了错,爹爹可不会把画给你了!让你再有出卖爹爹的机会啊!小心我打你屁屁哦!”

  “不会了!我再不说了!爹爹……”

  “笙儿,你刚才不是说,要好好练习吗?要想画得跟爹爹一平好,那……还不去练习?”胥子莫故意虎着脸,沉声道。

  “嗯嗯……我马上就去画画!”

  胥子莫支走了玉笙,伸出手想去拉蓝央儿,却想起之前她的抗拒与疏离,讪讪地缩回了手,小心地问道:“央儿,好些了吗?”

  蓝央儿心虚地摇了摇头,“没事了!可能真是肚子难受了!”

  本来她想迂回着套一下那厮的话,顺便再说想看看画,想想还是算了,没得暴露出刚才她的那点小心思,徒惹那厮笑话。遂直接问:“子莫爹爹,我想看看你画的画成不?真有玉笙说的那般好看?”

  “这个……”胥子莫犹豫了一下,深深地看着蓝央儿,好一会才抿了抿唇,道:“好……我去拿……”

  蓝央儿颇有些等不及,觉得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,见他同意哪还坐得住,也早忘了昨晚她对胥子莫避之莫及的态度,屁颠颠地跟在胥子身后进了右厢。

  见胥子莫拿出画,依旧有些犹疑地捏在手中,蓝央儿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犹豫不决,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,正准备摊开,却被胥子莫伸手盖在上面,有些羞恼地说:“央儿,不准笑我!”

  蓝央儿斜睨了一眼脸色微红的胥子莫,心中更是好奇了几分,也不由在心里猜测着画中之景,扬了扬眉,一边打开画纸,一边点头道:“放心!不会笑你!只会……”

  全部展开手中的画纸,蓝央儿的后半句噎在了嗓子眼,脸上迅速染上了红霞,难怪象玉笙那种也算是饱读了诗书的人,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图画中的意境。

  因为那画面对她来说太香艳,潋滟着月色的眸光带着丝丝迷魅,还有着些些陶醉,欲语还休的小嘴似张未张的诱惑无限,妩媚中蕴藏着道不尽的娇羞迷离,就连四周的水波都荡漾着点点春情……

  这些……

  就玉笙那年龄与心智根本无法去形容,只知道那仿若月下女神破水而出的绝美画面,就那般定格在画纸上。

  可对于当事人之一的蓝央儿,那绝逼是一个让她头脑迅速充血,怎么也抹不去回忆。也许这一副画只有他们两人,才能真正看懂其中所蕴含的深意。

  她不知道那时的她在胥子莫的眼里,竟是那般地妖娆魅惑如吸人精魂的妖精,哪有一点青涩稚嫩……

  蓝央儿在心中轻啐道:“色痞!”

  可眼睛却仍被那副画深深地吸引着。

  除了画中的那张脸与她别无二致,其它的场景却并非是她在月亮湾的乌龟石畔落水的时候。

  一轮明月高悬,月色朦胧中,清清地幽泉倒映着四周的树影……

  没有远山,没有夕阳,没有垂柳……

  她似乎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有到过这种地方。

  那厮……

  是故意改变了场景吧!

  蓝央儿眨巴着眼睛,仔细再看了看,觉得四周的场景却分外的眼熟,最后,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一轮皎月上,蓦地,一幕香丰色的温泉共浴突然窜进脑海……

  那不是她那场香梦中的温泉吗?

 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,颤抖着手指,指了指画,又指了指胥子莫,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
  胥子莫没有看到他所预料的恼羞成怒,反而看到那丫头仿佛受了莫大的惊吓,忙将颤抖不已的蓝央儿抱在怀里,“怎么了,央儿!你今天老是这般一惊一乍地,会吓着我的!”

  “胥子莫,你……你……你这画中之人确定是我?”见他点头,蓝央儿嘴角抽搐着,眼神闪烁不明,“你这画的可是那天……那天……我掉进水里……”

  蓝央儿有些难以启齿。

  “嗯……”想着那日,胥子莫心神一荡,温润的嗓音暗哑了几分,戏谑的笑意渐升,将蓝央儿的手拉在眼前,轻笑着揶揄道:“就是那天,央儿还用这只小手帮了我哦……我可是记忆犹新!每每夜深人静……”

  “咳咳……色狼!”蓝央儿脸色爆红,不安地扭了扭身体,恨恨地把手抽开,阴森森地露出颗颗细碎的小白牙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时间好像不对,而且画里面的这个地方是哪里?好像不是那月亮湾!这地方又是哪?”

  “咳……是我梦中所见!风景很美!让我难以忘怀……”胥子莫不自然地牵起一抹淡笑,轻咳道。

  是他梦中所见?!

  难道他也曾在梦中见过那个地方?!

  还是……

  那夜她所做的香梦中,那男人真的如她当初所想,是眼前这厮吧!

  可是……

  他梦中所见,会是什么呢?

  难道如她手中画卷中的一样,也是一个美人,还是出浴的大美人?!

  然后,那厮把自己的这张脸安在了那大美人头上?!

  蓝央儿气极,伸手推搡着胥子莫的胸口,想想当初她也曾沉溺在香梦中难以自拔,还把那该死的男子当作眼前这厮,让她羞愤交加。

  现在知道这厮也曾经做过如此香艳的美梦,她只觉得连嘴里都是酸涩中夹杂着苦味。

  她微眯着双眸,语气带着森然与危险:“是啊!风景很美,月色也美,更美的是梦里面的人吧!还有梦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画中所画的样貌吧!而且……最美的应该是那梦中那浴死浴仙的消魂滋味吧!?”

  这丫头怎么知道了?

  他把梦中的女人当作她,甚至与她在梦里一夕欢好……

  他小心掩藏着那夜梦中的放纵与酣畅淋漓的禽兽行径,就这样被这丫头无情的揭开,胥子莫如被雷击,全身陡地变得僵直,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。

  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在打破了禁忌而产生罪恶与羞耻,此时竟那般血淋淋地被撕裂出来,再多的懊恼与羞惭仿佛都已于事无补,他仿佛一下被拔光了所有的遮羞布,红果果地暴露出他最丑陋的、最龌龊的一切。

  比之他让这丫头直接用手让他攀登云顶,还要让他感到无地自容。

  作画时的灵光乍现,当梦境与现实融合成一块时,他的心是充满着喜悦与兴奋的,那是在他内心最真实的独白,梦中的她,与夕阳下的无限的重合,让他感觉没有什么会比这样的画面更完美,更让他心动……

  他想把那一幕的美好珍藏。

  何曾想过,一时的情之所致,一时的灵光乍现,却让她透过面纸看到了自己肮脏的那一面……

  她--

  会怎么想他?

  会怎么鄙弃他?

  胥子莫感觉浑身的血液迅速抽离,红润的菱唇刹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,纤长浓密的双睫如雨中奋力展翅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,双臂无力圈禁怀中柔软的纤腰,顺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垂落……

  胥子莫的异常让本来还在推搡着他的蓝央儿一怔,看着皓月珠荧白的光辉下,来不及褪去的温润笑容僵滞在惨白得毫无血色的那张俊脸上,蓝央儿吓了一跳,忘记了刚才的酸楚与质问。

  她忙伸手扶着僵直的胥子莫坐在床沿上,惊慌道:“子……子莫爹爹,你……怎么了?可是心口又疼了,我去给你端药……”

  依然焦急、关切的眼神让麻木僵硬中的胥子莫心中稍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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