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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正文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学坏,狐王的原则

  你……你……”

  额头那细细的青筋不可抑制地跳了跳,祝繁拿起他的袖子放在他面前,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  “嗯?”狐之亦双目微眯,带着些许慵懒与迷蒙,凑过来问:“怎么了宝贝儿?”

  祝繁一留心就发现那股味道是越来越浓了,再一看这喝得脚下虚浮的人,眼眶立马就红了,“好……好你个狐之亦,这才多久,你……你竟然学会喝花酒了!”

  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啊?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!

  她老早在镇子上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名叫怡红院的楼子里全是姑娘,她们一个个穿了就跟没穿似的,坐着就跟躺着似的,浑身上下没一块儿能撑身体的骨头。

  最关键的是,她们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儿!

  前些日子她还跟荷香经过一家那样的楼子,才多看了一眼就被荷香给扯走了。

  现在好了,她没看,有人帮她看,她没进去,有人帮她进去,还把这香给带进她屋里来了!

  狐之亦今晚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,快过年了,生意上往来的人都凑到这一块儿来吃吃喝喝。

  老爷子年纪大了喝不得,祝佑跟下面的人早在好几天前就被灌得差不多了。

  他以身体欠佳为由让人挡了好些,但终归还是经不住那一个个自称世伯大哥小弟的人一个劲儿劝酒。

  晚上先是在自家酒楼喝了一通,喝完那些人便要寻乐子,老爷子当场应了下来,他跟祝佑只得作陪,哪里会想到他们要寻的乐子竟然是人类口中的花楼。

  他当时便想走来着,却奈何不了老爷子两句话,无奈之下只好忍着恶心跟那些人进了那名叫……名叫什么来着,他忘了的楼子。

  他都没当回事,这会儿听这丫头一说才想起自己原来去过那地儿。

  祝繁看他皱着眉不说话,就以为他这是默认承认了,心头顿时一颤,眼里没出息地往外冒水。

  狐之亦垂眸一看,这可不得了,伸手要去抱她。

  “你别碰我!”

  祝繁生气之下也还记得这会儿是在晚上,他们在“暗度陈仓”,没把声音吼太大,但眼里的怒火却清清楚楚地烧着。

  只是,对祝繁来说,除了生气外,更多的还是难受。

  在狐宫的时候就为了那些个女人闹过一回不愉快,事后她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。

  可现在呢,他们才刚定亲,纵然是为了生意,他……他也不该去逛楼子啊!

  尤其一想到在那楼子里会发生些什么,祝繁的心就跟猫抓了似的,又痛又痒的,眼泪都给气出来了。

  狐之亦醒了醉意,无奈又好笑,说道:“宝贝儿,这是吃味儿了?”

  “没有!”祝繁狠狠抹了一把眼泪,一屁股坐桌边凳子上,侧头不去看他。

  狐之亦跟着坐下,往她边上凑,只是他才一靠近,小丫头就往另一边儿挪,再靠近,再挪,如此下来,把一张圆桌给挪了大半儿。

  狐之亦没了耐心,长臂一伸一捞,直接把人给摁腿上坐着。

  “你放开……”祝繁压着嗓子要下去。

  狐之亦脸色一沉,冷道:“再闹,信不信我就在这把你给脱了?”

  祝繁当即没动,但心里的火气却因这句话蹭蹭往上冒,抬手就往他肩头上狠狠捶了一拳,拳头跟肉相撞击发出的闷闷的声音,让她自己先怔住了。

  意识到自己竟然用尽了全力,她心上一疼,脸上闪过一抹关切,却很快被她压下了。

  狐之亦不甚在意,问:“消气没?没消气就再打。”

  祝繁本就因自己手劲儿重了有些心疼,这会儿听他这么一说,那一股子火气越渐有消散的趋势。

  打又不能打,骂又不能骂,她能干嘛?

  “你就知道欺负人……”嗓子眼儿一紧,声音就嘶哑了,从鼻子里出来的小声儿全是撒娇。

  一颗金豆子掉到狐之亦手背上,灼得他手上一个激灵,因这丫头不信任他窝在心口处的气,这会儿全散了,又气又笑地往她脸上不算温柔地抹了一把。

  祝繁就觉得委屈,心想自个儿专门让碧落留意他回来的时间,不管他来不来,知道他回来了她也就能安心睡觉了。

  她等啊等,等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打架了他都没回来,好不容易等到了吧,身上还带着香味儿,还不准她闹了,还凶她。

  所以她就委屈,就哭,就闹他了,怎么的吧!

  狐之亦看她双眼红红的,到底是心疼,抱着人去亲她。

  祝繁躲他,“你走……”

  “嗯?”他眼神一冷,小丫头不说话,哭得更凶了,“你还凶我……”

  狐之亦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气了,就想闹他一闹,想着也的确是自己没先解释清楚,回来瞧见她还是在桌子上睡的,也就任由她闹了。

  她闹,他哄不就得了么,多大回事儿啊。

  想罢,他便放软了语气,揉着她的腰轻哄道:“好了宝贝儿,你信三叔,三叔真没在外乱来,不信你可问老爷子去,他总不能说假话不是?”

  祝繁不依,委屈巴巴地抽泣,“他是你爹,不帮着你说话,帮谁说。”

  狐之亦哭笑不得,低头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亲,沉声道:“你是他未来儿媳,人还指望你给他们抱孙子呢,府上现在谁不疼你,嗯?”

  “你,”祝繁很不给面子地躲他,拿眼睛恨恨地瞅他。

  狐之亦失笑,挑眉:“我还不够疼你?可劲儿地疼,还要如何才叫疼?将小崽子放你肚子里,叫不叫疼?”

  说罢,一只手便已经摸到了小姑娘的腹部,带着深意。

  祝繁面上一臊,架不住他这突然来的黄腔,嘴巴一瘪,“就知道你也只想我生崽崽……”

  狐之亦真被她逗得半点脾气都没了,又搂又亲的,“好了宝贝儿,不哭了,再哭三叔心都碎了,大过年的,多触霉头,明日若让祝老太太知道了,指不定如何想我。”

  祝繁吸了吸鼻子,推开他,狐之亦以为她还耍着脾气,正要蹙眉,便听她道:“以后,不准再去那种地方,我难受。”

  先前并非不相信他,而是他去了那地方,定然一个个女子全都将眼睛黏到他身上了,没准儿还会坐到他身边,往他身上靠。

  即便晓得他不是那种人,但别人往他身上靠,她也难受。

  狐之亦笑了,当即将人放下来,当着她的面就把外头的衣裳给脱了扔地上,最后只剩中衣。

  大冬天的,祝繁一急,去捡衣裳,“你干什么啊,我又没说要你怎么样,回头换了就行了,你……”

  “宝贝儿,”狐之亦没等人把话说完便把她捡起来的衣裳又给扔地上了,伸手搂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。

  “三叔这颗心可是实实在在给你了,你不能怀疑我,我爱你疼你,但受不住你不信我,我能保证疼你一辈子,但不能保证你疑我时不罚你,你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,别惹我,嗯?”

  这是他头一回,实实在在地当着她的面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。

  祝繁从来就没有想过恃宠而骄,从他还是祝弧的时候她就知道,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,该顺则顺该罚则罚。

  他不是第一回对她摆脸子,但却是第一回这样告诉她,告诉她就算他再宠她顺着她,只要惹他生了气,他照罚不误。

  如此一想,祝繁没觉着害怕,相反,整颗心酸胀酸胀的,却又甜得紧。

  抹了把还湿润的眼角,祝繁抬头看他,抿了抿唇,有些怯怯的,“时辰太晚了,不回去了好不好?”

  狐之亦明白她这是在向他示好呢,看她话虽如此,但眼里没一点儿羞涩,知道她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像以前那样同榻而眠。

  狐之亦忍不住笑,摸了摸她的头,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,点头,“嗯,不回了。”

  话落,祝繁便觉身子一轻,面上一热,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着去了床上,小声问:“刚才,我打疼你了。”

  狐之亦将人放到床上,知道她说的那一拳头,笑了笑,欺身而上。

  亲了她一口,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扒得只剩下一件中衣,然后扯了被子过来盖到两人身上,这才说:“你那点绣花拳头,也就对付对付别人。”

  听听,摆明了嘲笑与不屑。

  祝繁哼了一声,往他怀里拱,狐之亦深吸一口气,摁住她,“宝贝儿别拱了,再拱该出事了。”

  他都连着一个月没疼她了,一个个小狐狸崽子拼了命地想找娘,他能忍到现在真是精神可嘉。

  “流氓……”祝繁小声地骂了一句,结果被按住亲了半晌。

  祝芙一直在外面等,这几天以来她也算是摸准了那人的习惯,喝了酒绝对会上祝繁屋子来,不出意外的,今日依旧把人给等到了。

  只是自人进屋到现在,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,再等上半个时辰依旧如此。

  祝芙的一颗火热的心为此微微有了凉意,但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抱着祝繁在睡,或者又像之前那样对她,她的心又热了。

  回屋子的一路上,祝芙心里一直在念他的名字:祝弧,三少爷,祝弧……三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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