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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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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子虚家厅内。

  花家摆下庆重阳节酒席。

  花子虚迎接伯爵、希大、祝日念、孙寡嘴几个入厅。

  伯爵:“大哥还没到?反倒是我们远路的到了。”

  子虚:“就来的。”

  就听天福在门外报:“西门庆大爹来了。”

  西门庆悠然步入。

  子虚忙笑脸拱手相迎。

  西门庆:“二哥太客气,前几天我才请了你,你今日又请我了。”

  子虚:“兄弟们节间聚聚,不值什么。”

  西门庆与伯爵等人见面,彼此寒暄。

  众人推西门庆坐了首席。

  一时觥筹交错,欢声不已。

  董娇儿、韩金钏在旁弹唱。“千枝红树妆秋色,三径黄花吐异香。”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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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子虚家厅后廊外。

  瓶儿站在槅子边,从缝隙向里静观。只见西门庆挥洒谈笑,仪容出众,相形之下,子虚和那几个人委琐少神,黯然失色。瓶儿显出无奈的表情,摇摇头,向后走去。

  瓶儿走到后进台阶上,听得身后开门声,掉头一看,西门庆从槅门出来,转身去了圊厕方向,便叫绣春。

  绣春从房内出来。

  瓶儿向她低言数语。(静音)

  绣春走下阶来,隐到一株大树边。

  西门庆从圊厕出来,经过树边。

  绣春叫住他,附耳数言。(静音)

  西门庆面露喜色,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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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子虚家厅内。

  西门庆归坐。

  韩金钏来递酒。

  西门庆:“我酒已够了。”

  希大:“我见大哥吃了没几杯,怎么就说够了?”

  子虚:“大哥莫非嫌小弟酒薄?”

  西门庆:“哪里哪里。”

  韩金钏:“大官人给个面子,吃了这杯吧。”

  西门庆无奈,只好接杯在手,半饮半洒,人故意东倒西歪,引得众人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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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家厅后廊外。

  瓶儿从门缝里见了西门庆这形象,捂了嘴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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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家厅内。

  西门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说:“花二哥,小弟今日真醉了,恕我无礼,先告辞了。”

  子虚还抓住不让走。

  西门庆唤玳安:“快来扶我回去!”

  玳安上来搀他。

  子虚只好放手让他去了。

  众人起身送西门庆到门口,又回身坐下。

  伯爵:“怪了,今日他不大肯吃酒,没吃多少又醉了?东家这样费心,俺们不吃对不住人。来来来,咱们再拿大盅来,干四五十圈了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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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花家厅后廊外。

  瓶儿低声恨骂:“馋嘴的厚皮脸!”向后便走。

  5/26

  瓶儿屋中堂内。

  瓶儿对子虚道:“天都快要黑了,你们吃到多晚是了?熬油费火,我也怕吵,你们不如趁早到你那相好的乐星堂闹去,晚上不回来也随你。”

  子虚听了,脸上绽笑:“娘子说的是,我这就带他们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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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黄昏,西门庆家花园内。

  西门庆坐在亭子内,手摇折扇,面朝围墙张望。一时又站起来,来回走动。隐隐听见墙那边传来唤狗、关门声。又过了一会,只听墙头传来“喵喵”几声,接着露出一张女孩脸来。西门庆一看,是瓶儿丫头迎春,正向他招手。

  西门庆提起坐凳,走到墙下,放稳了凳,站上去,爬上了墙头,下到那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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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瓶儿卧房内。

  迎春领着西门庆进来。

  房内已摆下一桌酒菜。

  瓶儿乌云乱挽,浓妆未卸,笑面如花,迎着西门庆,让他入座。

  迎春执壶斟满一杯酒。

  瓶儿双手高举,递给西门庆:“大官人万福!”

  西门庆忙接了。

  瓶儿:“一向感谢官人,送了些薄礼去,不料上次官人却费心相谢,使奴家心上不安。今天请官人来饮杯淡酒,聊尽奴家一点薄情。刚才,几个天杀的厚皮脸都被奴家支到院里去了。”

  西门庆不放心地问:“二哥还家来吗?”

  瓶儿:“奴已吩咐,不回来了。家里只有这两个丫头,另有一个冯妈妈看门。她是奴从小的养娘,心腹人。”

  绣春送了一托盘热茶来。

  瓶儿:“我叫你关好前后门,关了没有?”

  绣春:“都关了。”

  瓶儿为西门庆布菜。

  西门庆谢了,问:“娘子青春多少?”

  瓶儿:“奴家今年二十三岁。你大娘贵庚?”

  西门庆:“已二十六了。”

  瓶儿:“原来长奴三岁。想明日买份礼送去,看看大娘,又不敢亲近。”

  西门庆:“房下自来性子好,要不然,我房里哪能容得许多人?”

  瓶儿:“大娘知道你过来吗?”

  西门庆饮了一口酒,道:“房下和二、三、四房都在后头,只有第五房小妾潘氏,在前边花园内,独住一幢楼房。她知道也不敢管我。”

  瓶儿:“五娘贵庚?”

  西门庆:“跟房下同年。”

  瓶儿:“赶明天,奴家就拜五娘做姐姐,给大娘和她做双鞋,表表心意。”说过,从头上拔下两根金簪来,递给西门庆道:“官人收了,别让花子虚看见。”

  西门庆笑道:“这个当然。”袖了簪子,伸手便搂过妇人。

  迎春放下酒壶,退了出去,带上门。

  西门庆拥抱着瓶儿,两个接吻,站起来,慢慢移向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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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门庆家花园亭子内。

  潘金莲与玉楼坐在亭内做针线。

  潘金莲缝着裙边。

  玉楼纳鞋底。忽轻声道:“五丫头,你个没出息的,怎么想起在我小厮身上打主意?”

  潘金莲红了脸嗔道:“骚麻子,听他们胡说。”

  玉楼:“你瞒不了我。但那天他问我,我可没卖你,替你打的光光的。”

  潘金莲:“我心里有些不服。”

  玉楼停住手:“你有什么不服?”

  潘金莲:“就许他们男人三妻四妾,还偷丫头,逛院子,到处沾花惹草,就该我们女人几个合一个?”

  玉楼瞅了潘金莲一眼,叹道:“这有什么办法,从古到今,只准男人这样。他又有钱!”

  潘金莲戏笑:“你不是也有钱吗?”

  玉楼拍了潘金莲一掌:“骚丫头,我们女人不守妇道,又能怎么着?也找几个男人去?”

  二人吃吃地笑起来。

  潘金莲:“他有多少时不到你房里了?”

  玉楼:“三个来月吧?你呢?”

  潘金莲脱口道:“十九天。”

  玉楼:“记这么清爽?亏你怎么熬过来的。你是三天不沾男人,就猴急的人。”

  潘金莲笑着拍了她一掌。一转脸,恰见围墙那边丢过一个瓦片来,便留神观看。只见一个人脸在墙头上探了一探,又下去了。

  玉楼低头纳鞋底,没有察觉。

  潘金莲看了一会,见无动静,脸上露出一丝冷笑。

  5/30

  傍晚,潘金莲卧房内。

  潘金莲笑吟吟地帮西门庆脱衣,说:“我准备下饭了,叫秋菊拿给你吃。”

  西门庆:“吃过了。”

  潘金莲:“吃杯茶吧。春梅……”

  西门庆阻止道:“不用不用,我到亭子上凉快一下。”抬脚就往外走。

  潘金莲冷了脸,若有所思,忽悄悄跟着走了出去。

  5/31

  晚,西门庆家花园内。

  淡淡的月光下。

  潘金莲遮遮躲躲的从花丛树影内走近,望见西门庆坐在亭子上,脸朝院墙望着,便隐在花木里,静静地观望。

  过了一会,只听墙头传来“喵喵”两声,又见一个丫头在墙头露了脸,朝西门庆招招手,就下去了。

  只见西门庆提凳走近墙边,站到凳上爬过墙去。

  潘金莲伸手张口,又缩回手,捂住自己的嘴。

  5/32

  清晨。潘金莲卧房内。

  西门庆推门进来。

  潘金莲睁开眼,又闭上。

  西门庆挨近床边,才坐下。

  潘金莲猛地坐起,一手揪住他耳朵,低声骂道:“你这负心的賊,昨晚到底在哪里过了一夜?老娘气得一夜没合眼!实说吧,你与隔壁花家臭老婆得手偷了几回?你再瞒我,下回你前脚去,我这边就吆喝起来。你让人把她汉子摽在院里,你倒好趁空儿。”

  西门庆慌道:“低声,低声。”

  潘金莲得理不饶:“低声?我要喊的人都知道,叫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  西门庆嘻皮笑脸地跪到床边踏板上,央求道:“小油嘴,别得理不饶人。她问了你的年纪,要讨鞋样,为你们做鞋,还要请你和上房做姐姐,她情愿做妹子呢。”

  潘金莲松了手道:“谁要这臭婆娘做什么姐姐妹妹!她偷了人家汉子,还来献小殷情,哄小鬼呢。实说吧,你跟她有几回了?”

  西门庆站起来,满脸陪笑道:“才一回。”

  潘金莲:“鬼才相信。”

  西门庆忙从头上拔下两根簪子,说:“今天,她叫我捎给你一对寿字金簪,说表表心意。”

  潘金莲接过簪子,就丢到床上,流泪道:“你拿这个封我的嘴?”

  西门庆搂住她,替她拭泪,哄道:“我的小乖乖,明天我私下再买一套好衣服谢你。”

  潘金莲:“我信你蜜口糖舌的?要我不声张,你须依我三件事。”

  (潘金莲画外音:逮住你短处,得好好治你!)

  西门庆:“不管几件,都依你。”

  潘金莲:“头一件,不许你再到婊子院去;第二件,我的话,你要听;第三件,你到她那边去都要告诉我。”

  西门庆:“这个容易,都依你。”

  潘金莲这才舒了一口气,起来梳洗,又吩咐秋菊:“拿早饭来,我和你爹一块吃。”

  5/33

  月娘卧房内。

  月娘嫂子吴大妗子来看望月娘。

  大妗子:“听说你身上不爽,我特来瞧瞧,怎么没有请太医来?”

  月娘没精神,答道:“没什么大病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
  大妗子低声问:“是不是有喜了?”

  月娘苦笑:“不是的。”

  大妗子:“结婚这么长时间了,照理该有了。”

  玳安抱着毡包进门,说:“爹回来了。”

  大妗子起身说:“我到二娘房里去坐坐。”

  月娘送至门口。

  西门庆步履沉重地走进来,脱了外衣坐下,一声不吭,显出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
  小玉送了茶来,西门庆不接。

  月娘:“今天回来好早。”

  西门庆:“今天请常时节办会,他家没地方,请大伙到城外永福寺去玩。后头,花二哥邀了应二哥和我五个人,到郑爱香家吃酒,正在高兴头上,几个衙役进来,当场把花二哥绑去了,把俺们吓得不轻。我躲到李桂姐家小半天,派人打听,原来是花家族中,花大、花三、花四为争家产,在开封府告了状,府里着本县拿人。”

  月娘嗔道:“你整天跟这伙人胡撞,今天弄出事来了,还不死心,非到被打个烂羊头似的,才肯绝这条路。正经老婆好言好语你不听,那些臭婆娘说一句,你竖起个驴耳朵来听她的,这就叫家人说着耳边风,外人说着金字经。”

  西门庆笑道:“谁人七个头,八个胆,敢打我?”

  月娘:“你这行货在家嘴硬,既说不怕,怎么又躲起来小半天?”

  西门庆无话可答,一脸尴尬。

  玳安来报:“隔壁花二娘,叫天福来请爹过去说话。”

  西门庆一听,抬腿就走。

  月娘:“别叫人再扯上你。”

  西门庆边走边道:“紧邻,去看看有什么话说,不碍事的。”

  5/34

  瓶儿屋中堂内。

  瓶儿见了西门庆,便跪下了。

  西门庆见她罗衫不整,乌云散乱,脸色蜡黄。

  瓶儿哀声道:“大官人,家有患难,邻保相助,不看僧面看佛面,拙夫不听人言,把正经家事不理,成天不归家,今天被人暗算了,到这紧要关头,才叫小厮对我说,赶紧找人救他。要论过去,发狠就不管他,拿到京城去,打烂了也不管。只是过世的老公公面子,名声还要顾及。我一个妇女,没脚蟹,万般无奈,恳请大官人看奴薄面,好歹找个人情,救一救他。”

  西门庆忙道:“嫂嫂快快请起,我还不知究竟什么由头。”

  瓶儿站起,说:“都是过世老公公连房侄儿,花大叫花子由,花三花子光,花四花子华,与这里是叔伯兄弟,花子虚是老公公嫡亲侄儿。老公公虽挣下一份家产,因见俺这个汉子不成器,把钱物都交到我手上收管。去年老公公死了,那三个来分了些床帐东西,一分银子没得。我说多少把些算了,他又不听我,只晓得在外胡干,如今却弄的大祸临头……”说着放声大哭。

  (本集完)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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