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
经济便骂大姐:“不成材料的臭婆娘,你害馋痨了,偷米换烧饼吃?又和丫头打伙儿偷肉?”招过元宵,拳打脚踢了一顿,又对大姐踢了几脚。
大姐便上前抓住冯金宝,骂道:“你个养汉的臭娘们,你偷盗东西给鸨子,还学舌给汉子,犯夜的拿住巡更的了。我和你这臭娘们拚了,大不了兑换一条命!”
经济骂道:“臭婆娘,你兑换她?你还不值她一个脚指头呢!”一把抓住大姐头发,拳打脚踢。
大姐被打得鼻口流血,昏迷过去。
经济扬长而出。
元宵过来,哭着唤醒了大姐。
大姐悲啼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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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大姐卧房内。
点着一盏小油灯。
大姐坐在床边,哭泣哽咽,许久,拿了一条白布,悬于梁间,又楞了一会,终于套上了脖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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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月娘屋中堂内。
陈定报知大姐缢亡消息。(静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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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家门口。
吴月娘等人下轿子,与家人、媳妇、小厮六七个人一拥入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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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姐卧房内。
吴月娘等进屋,见大姐已停床,颈上绳痕血迹犹在,便哭喊起来,揪住陈经济一阵乱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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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金宝卧房内。
吴月娘等众人拥入,从床下拖出冯金宝,打得鼻青脸肿。
吴月娘又叫玳安,去叫人夫来,把大姐的嫁妆统统抬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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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县衙大堂内。
吴月娘浑身缟素,跪于堂下,呈上状纸。
霍知县接了状纸看过,欠身道:“吴氏,你且起来,你也是命妇娘子,状上事由我已知了,你请回去,今后只叫一家人在此侍候就是了,我就出牌去拿那陈经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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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家门口。
两个皂隶用绳子拴着经济、冯金宝,带出门来。
冯金宝一瘸一拐地走着,其状又惊又怕又痛,十分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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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县衙大堂内。
霍知县升座。
皂隶押了经济与金宝,上堂跪下。
来昭跪在上首。
霍知县:“陈经济,你这厮可恶,为何听你娼妇,逼打西门庆氏,叫她上吊?有何理说?”
经济磕头道:“望乞青天老爷察情,小的怎敢打死她,只因小的被人坑了资本,生气回家,叫她做饭吃,她不曾做,被小的踢了两脚,她半夜自缢身死。”
霍知县:“你既娶了娼妇,怎么还跟她要饭吃?吴氏状上说,你打死她女儿,方才上吊,你还不招认?”
经济:“吴氏跟小的有仇,因此诬赖小的,望老爷察情。”
霍知县大怒,喝道:“她女儿死了是实,还推赖哪个?左右,拿下去重打二十!”又叫将冯金宝拶了,敲一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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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霍知县后厅内。
陈定向霍知县磕头,递上一个帖子,一封银子,说:“小的主人陈经济,虽是有罪,还望老爷手下留情!”
霍知县接过帖子,见写着“白米一百石”,便说:“你先回去,本官自有主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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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县衙大堂内。
霍知县升座。
一干人提上来跪下。
霍知县判道:“陈经济逼妻至死,徒刑五年,准运灰赎罪!冯金宝发回原籍。”
吴月娘告道:“老爷,验尸都看到身上有多处青伤,确凿是毒打的。”
霍知县:“娘子,你女儿颈上有绳痕,难问殴杀之罪。你怕他以后缠扰你,我替你取了他文书,叫他再不许上门扰乱就是了!”于是叫过经济:“我今日饶你一死,务要改过自新,你写个文书,保证不再到吴氏家缠闹。若再犯到我案下,定然不饶!回去把西门庆氏安葬妥善,向我回话,我好向上司申报。”
经济连连答应,磕头谢了知县,当即画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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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大郎家门外。
经济来到门前,叫:“杨大郎在家吗?你拿了我的货物,怎么不见面?”
杨二风开门出来,问:“你是不是陈经济?你把我哥叫到外边做买卖,几个月来音信全无,是不是抛在江中,推到河里,害了性命?我见你遭了官司,没去找你,你送上门来了。”上前一把扯住经济。
经济见势头不对,挣脱了杨二风,跑了开去。
杨二风拿了瓦片把自己的头敲破了皮,淌下血来,一路追赶经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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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家门口。
经济奔跑回来,进门就把大门关起。
杨二风赶来拿砖砸门,骂道:“到我屋里放什么屁,谁见你什么货物银子来?还跟我动手,敢出来吃一顿拳头!”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