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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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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玉楼卧房内。

  西门庆:“兰香,快拿饭来给你娘吃!”

  玉楼:“你没得说的!人这里疼的了不得,还叫人吃饭。你要吃自家吃去。”

  西门庆:“你不吃,我哪敢吃?咱俩收拾睡吧。明天一早叫小厮请任医官来看你。”

  玉楼:“随它去,请什么任医官,死了罢了,反正你老婆多,死一个还可以再找两个!”说着掉下泪来。

  西门庆卷衣捋袖装模作样道:“别胡说!你睡下,等我替你心口扑撒扑撒就好了!你不知道,我专一会揣骨捏病,手到病除。”

  玉楼:“我不好骂出来,你会揣什么病!”

  西门庆忽道:“昨天刘学官送了我十颗牛黄清心丸,用药酒吃下极好。兰香,快去跟你大娘要,在上房瓷罐子里盛着,顺便带些酒来。”

  玉楼:“俺这里屋里有酒。”

  兰香去了。

  西门庆替玉楼抹着胸腹。

  兰香取了药来,又筛了热酒。

  西门庆剥去药丸的封蜡,喂到玉楼嘴里。又叫兰香:“你筛一盅来,我顺便吃颗药。”说着就摸袖子。

  玉楼瞪了他一眼:“你昏胡了,要吃药往别人房里去。就这样胡做?见我不死,越发窜上路了,人疼的魂都要没了,还要来掇弄!”

  西门庆笑道:“罢了罢了,我的儿,我不吃药了,咱两个睡吧。”于是解衣上床,与玉楼贴身而卧。问:“我的亲亲,吃了药心口好些没?”

  玉楼:“疼止住了,还有些嘈人。”

  西门庆:“不打紧,消一回就好了。你不在家,我兑了五十两银子给来兴,后天为宋御史摆酒,初一烧纸还愿心,初三再破两天工夫,把人都请了吧,升了一级官,收了人家多少人情礼物,只顾挨着,也不是事。”

  玉楼:“请也不在我,不请也不在我。到三十日,我叫小厮来结账,交给你。你交给五姐,叫她管去。也该叫她管管。她昨天说的话好,什么雕佛眼儿的事,等我管。”

  西门庆:“你听那小臭婆娘的,着紧处她就慌了。一发摆过这几席酒,你再交给她就是了。”

  玉楼:“我的哥哥,谁养的你这么乖,还说你不护她,这些事就见出你的心来了。摆过酒再交给她!俺们是该死的!这清早晨,才梳了头,小厮们你来我去,称银子换钱,把气血都掏干了,哪个说声‘好’字的?”

  西门庆:“常言道,当家三年狗也嫌。你就屈些吧。”说着在下面拉扯玉楼衣服。

  玉楼:“奴这两天好不腰酸,下边流白带,你将就些吧!”

  西门庆一边动作,一边说:“明天,我跟任医官讨服暖药来,你吃了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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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月娘屋中堂内。

  五个尼姑向月娘大妗子告辞要回庵。

  月娘叫玉箫把三盒茶食拿来,每人一盒;又给了五钱银子一个。对薛姑子说:“正月里,我到庵上打斋,这里先付你一两银子请香烛纸马。腊月里送些油米面食供养去。”

  薛姑子满口应承,笑嘻嘻接了银子。

  娇儿、玉楼、大姐先后进屋,与大妗子客套几句,一起坐下来。

  月娘吩咐玉箫先摆茶。又问玉楼:“吃了药丸,心口不疼了?”

  玉楼:“早起吐了两口酸水,才好了。”

  月娘:“小玉呢?叫她去请潘姥姥和五娘来吃点心。”

  玉箫:“小玉在后边蒸点心呢,我去请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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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潘金莲楼下中堂内。

  玉箫进门来,见了潘金莲说:“姥姥呢?后边请姥姥和五娘吃茶哩。”

  潘金莲:“她今天早晨被我打发家去了。”

  玉箫:“怎么不说声,三不知就去了?”

  潘金莲:“住久心淡,只顾住着做什么,也住了这几天了,家中还丢着孩子。”

  玉箫:“我拿了块腊肉,四个酱瓜子,给她老人家,谁知她却走了。五娘你替她老人家收着吧。”便从袖笼里摸出一个纸包。递给秋菊。

  秋菊送进潘金莲卧房去。

  玉箫便低声说:“昨晚,五娘回来了,俺娘好不说五娘强盗世界……”(静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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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月娘屋中堂内。

  玉箫进来报:“姥姥起早就家去了;五娘就来。”

  月娘望着大妗子说:“你看,昨天说了她两句,今天就使性子,也不进来说声,老早就打发她娘去了。我猜着这姐姐,心里又要起什么水头呢。”

  潘金莲猛然掀帘子进来,说:“大娘说的,我打发了她家去,好霸拦汉子!”

  月娘与众人一楞,随即道:“是我说了,你如今要怎么样?就这么一个汉子,从京里来家,成天只霸拦在你那前头,不来后边傍个影儿,原来只你是他老婆,别人不是他老婆!”

  潘金莲:“他不自家往我屋里去,我难道成天拿猪毛绳子套他去不成?哪个浪的慌了不成?”

  月娘声音大起来:“你不浪的慌,昨晚他在这里坐得好好的,你恰似强盗世界一般,掀着帘子,硬叫他到前边去,是怎么说?汉子顶天立地,吃辛受苦,犯了什么罪,要拿猪毛绳子套他:不识高低的贱货!俺们倒不言语,只顾赶人的话。一个皮袄儿,你悄悄就向汉子讨了穿上身,挂口儿也不来后边提一声。都这样。俺们这屋里就放小鸭子了!就是孤老院里,也有个甲头。一个使的丫头,和她猫鼠同眠,惯的有些摺儿没有?不管好歹就骂人,说着你嘴头子还不服软。”

  潘金莲也大声道:“我的丫头怎么了?你们打就是了,我在这里还多着个影子,皮袄是我要来,开门也拿了几件衣裳给人,这个你怎么就不说了?这个却是谁浪了图汉子喜欢?”

  月娘脸皮涨红,粗声粗气道:“这个是我浪了,随你怎么说,我当初是女儿填房嫁他,不是蹭来的老婆。那没廉耻蹭汉精才浪,俺们真材实料不浪。”

  大妗子忙拦劝:“三姑娘,你快别舒口!”

  月娘偏又道:“你害杀了一个,只少我了!”

  玉楼:“啊哟,啊哟,大娘你今天恼的大发了,连累着俺们,一棒打着好几个人。也没见这五姐,你让大姐一句就罢了。只顾斗起嘴来了。”

  大妗子:“常言道,厮打没好手,厮骂没好口。你们姊妹们争吵,俺们亲戚在这里也羞愧。姑娘,你不依我,我叫轿子来,家去吧。”说着起身。

  娇儿一把拉住她不放,劝说着。

  潘金莲一屁股坐到地上,撒泼打滚,自打了几个嘴巴,大哭叫道:“我要这命做什么,你家汉子说条念款,把我娶来,我是蹭你家来的?等他来家,给了我休书,我走就是了!”

  月娘:“泼脚子货,你放这个刁儿,哪个怕你吗?”

  潘金莲:“你是真材实料的,谁敢和你争?

  月娘大怒叫道:“不是真材实料,我在这屋养下汉来了?”

  玉楼听了话已出格,忙上前拉潘金莲起来。说:“你省一句话吧,只顾乱起来,叫几位师父笑话。”

  三个尼姑,两个小尼姑站在一边,不住地低声念佛。

  潘金莲赖在地上不起。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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