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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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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月娘卧房内。

  月娘绷着脸望着窗外,只见西门庆走过院子,向后边角门跨了进去,脸上才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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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门庆家前厅内。

  玳安向西门庆报:“小的见过府尹胡老爹,三十两银子和猪、酒礼都收下了,当即叫书案填写了证书,连回帖一起给了小的带回来了。”说毕呈上来。

  西门庆接了看了回帖,又看证书,只见上面写着乔洪名字,又盖着大小方圆五六个红印章,便笑着点头,说:“你送两盒胙肉给乔亲家,带个请帖去,请他来吃酒,拿证书。”

  玳安应喏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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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月娘中堂内。

  玉楼在与来兴用算盘算账。

  月娘、大妗子在旁闲谈。

  大妗子:“姑娘,吃了药可好些?”

  月娘:“怪不得人说,怪浪肉,平白叫人家汉子捏了捏手,今天头也不疼,心口也不发胀了。”

  玉楼笑道:“大娘原来只少他一捏儿。”

  大妗子和月娘都笑起来。

  来兴低头暗笑。

  西门庆进屋来。

  玉楼便把账本,余的银子都交给他。

  西门庆:“大娘,你看叫五娘接手管这账,好不好?”

  月娘:“该那个管你就给那个管就是了,来问我做什么?”

  西门庆:“你拿三十两银子,三十吊钱出来,我过去交给她,好安排这几天请客酒席。”

  月娘便叫了小玉跟去开箱。

  小玉拿出一封银子,又拿出三十吊钱,放到桌上。

  西门庆叫来兴用布包了,提着,跟他往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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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门庆家前厅内。

  西门庆拿了仪官证书,递给乔洪。

  乔大户看了,笑容满面,站起来向西门庆鞠躬,说:“多谢多谢,有累亲家费心。今后亲家有做官的客来,见招在下,在下有了冠带,来陪陪也不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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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潘金莲卧房内。没有点灯。

  潘金莲听见院里脚步声,摘了头饰,和衣躺在床上。

  只听西门庆叫春梅,春梅没有回答。

  西门庆走进房来,昏暗中看清潘金莲睡在床上,便叫:“娘子!”

  潘金莲不理睬。

  西门庆叫来兴把银子、铜钱放到梳妆台上,先走,他坐到床边,问:“怪油嘴,你怎么这个腔儿,也不答应?”伸手拉她坐起,又说:“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?”

  潘金莲扭着脸抽泣起来,泪珠儿不断线地往下掉。

  西门庆惊慌,搂着她脖子,亲切地说:“怪油嘴,好好的,平白你两个斗什么气?”

  潘金莲哽咽一阵,说:“谁和她斗气来?她平白寻起个不是,对着人骂我,拦汉精,趁汉精,趁你来了。她是真材实料,正经夫妻。你又来我这屋里做什么?你守着她去就是了!省得说我把拦着你,说你来家只在我屋里缠。这几夜,你在我屋里睡了?白眉赤眼儿嚼舌根。一件皮袄,也说我不问她,擅自就跟汉子讨了去。我是奴才丫头?没往你屋里磕头去?为这小肉儿,骂了那賊瞎臭婆娘,也说不管。你是个男子汉,若是有主张的,一拳柱定,哪里有这些闲言碎语?怪不得俺们自轻自贱,常言道,贱里买来贱里卖,容易得来容易舍。趁到你家来,做小老婆,就该气短。自古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你看,昨天生怕气了她!在屋里守着的是谁?请太医的是谁?在跟前撮拨侍候的是谁?苦恼俺们这阴山背后,就死在这屋里,也没个人来瞅问。这个就看出人心了。还叫含着眼泪,走到后边给她赔个不是……”说着,似有无限委屈,泪水直下,倒在西门庆怀中,呜呜地哭起来。

  西门庆搂着她,一手拍着她肩背,劝慰道:“罢了,我的儿,我连日有事,你两家各省一句就罢了。你叫我说谁的是?昨天要来看你,她说我要来给你赔不是,不放我来。我到李娇儿屋里睡了一夜。虽然我和人睡,一片心只想着你呢。”

  潘金莲抬起头,泪眼瞪着他:“罢了吧,我见出你那心来了,一味在我面前虚情假意,到老还疼你那正经夫妻。她如今又替你怀着孩子,俺是一根草,拿什么比她?”

  西门庆搂过她亲了一下,说:“怪油嘴,别胡说。我正要你给我当家管账呢!”

  潘金莲:“俺粗手笨脚,可没这个本事!”

  西门庆:“别乔样吧,要是个男人,你也能做官呢!”

  潘金莲:“看我高兴罢咧!”

  秋菊拿了茶来。

  西门庆皱眉道:“賊奴才,好干净儿,怎么叫她拿茶?春梅怎么不见了?“

  潘金莲:“你还问春梅哩,她饿的只有一口游气儿了,在那屋躺着不是?连今天三四天没吃一点汤水了。说她大娘对着人骂她奴才,气生气死,哭了三四天了。”

  西门庆惊道:“真的?”

  潘金莲:“难道我哄你不成,你瞧一下去不就是了。”

  西门庆忙放下潘金莲,走出房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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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潘金莲屋西厢内。一盏小油灯,光芒暗淡。

  西门庆进屋来,只见春梅睡在炕上,乱蓬蓬头发,憔悴的脸色,闭着眼推睡。

  西门庆叫:“怪小油嘴,怎么不起来?”见她不理,便双手一抄,拦腰抱住向怀里搂。

  春梅一个鲤鱼打挺,险些把西门庆撞倒。

  春梅睁开眼道:“达达,放开手,你又来理会俺们这奴才做什么?沾辱了你这双手!”

  西门庆:“小油嘴儿,你大娘说你两句罢了,只顾使起性子来了。你这两天都没吃饭?”

  春梅:“吃饭不吃饭,你管她做什么?横竖是奴才货儿,死就随她死了罢了。我做奴才,也没干坏了什么事,并没被主子骂过一句,汤我一下,为什么为这个淫遍街滥遍巷的賊瞎妇,被大娘这样骂我,又嗔俺娘不管我,难道为这瞎妇扯倒我打一顿棍子?到明天韩道国老婆不来便罢,要是来了,你看我指着她一顿好骂。原来送臭婆娘来的,就是她这个祸根。”

  西门庆:“就是送了她来,也是好意,谁晓得为她斗气?”

  春梅:“她若肯放和气些,我好意骂她?她小看人家。”

  西门庆:“我来了,你还不倒盅茶给我吃?那奴才手不干净,我不吃她倒的茶。”

  春梅:“死了王屠,连毛吃猪?我眼下连走也走不动,还叫我倒什么茶。”

  西门庆:“怪小油嘴,谁叫你不吃些的?起来,咱们到那边屋里去,我也没吃饭呢,叫秋菊到后边拿菜来,筛酒,烤果馅饼,烧鱼汤,咱们一块吃。”说着,拉了春梅下炕,一直拉出房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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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潘金莲卧房内。点起两盏高脚灯。

  房中摆了桌席,桌上也有七八样菜肴。

  秋菊给三人筛酒。

  西门庆与潘金莲并肩坐着,春梅在旁边相陪,三个吃酒,谈笑。

  秋菊执壶站在旁边,看着他们一块块地搛肉吃在嘴里,禁不住两眼盯着,喉间咽唾液……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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