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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6章

  贲四跪下说道:“何爷说的好,自古用的憨钱,治的庄田,千年房舍换百主,一番拆洗一番新!”

  何太监喜笑道:“你是哪里的,倒会说话,常言成大者不惜小费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西门庆:“他是舍下伙计,名叫贲四。”

  何太监:“正没个中人,你就做个中人。今天是个好日子,就把银子兑给他吧。”

  西门庆:“眼下晚了,明天吧。”

  何太监:“明天大朝,我五更就要进去,今天交了银子,就了事了。”

  西门庆:“明天什么时候驾出?”

  何太监:“子时驾出到坛,三更鼓祭了,寅正一刻回宫摆膳,再出来设朝升大殿,受朝贺,天下诸司上表拜冬。第二天文武百官吃庆成宴。你们是外任官,大朝引奏过,就没你们的事了。”说罢,叫何永寿,到后边取银子去。

  两个家人用食盒装了银子,抬着,由贲四、玳安押送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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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,何太监家后园房内。

  西门庆歇息于床。只听外面风声呜呜,窗纸低鸣,月色临窗,树影晃动。因晚酒已足,头脑昏沉,朦胧里却听见门外有妇人低语,便披衣下床,开门却见瓶儿素服淡妆,站立月下,忙伸手拉至室内,相抱哭泣道:“冤家,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”

  瓶儿:“我已找下房子了,今特来见你一面,早晚就要搬去,咱永远不得再相见了。”

  西门庆道:“你要搬到哪里?我好去找你。”

  瓶儿洒泪道:“你我缘份在此已尽了,你怎能再去找奴家。”

  西门庆不禁情动,当下就揽瓶儿入怀。

  瓶儿也曲意奉迎。

  二人一番。

  瓶儿整衣下床,说:“我的哥哥,切记休贪夜饮,早早回家,花二那厮还寻机害你呢,千万小心!”

  西门庆谢道:“多谢娘子好意。”

  瓶儿:“天色不早,奴家就此别过。”

  西门庆拉住道:“再坐一会,跟我说说话。”

  瓶儿已脱手飘然出屋。

  西门庆急步向前,却被门槛一绊,向前跌倒。

  西门庆惊醒,只见风吼月照依旧,不胜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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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瓶儿楼前院里。

  如意与迎春、贲四娘子在洗衣服。

  如意与迎春用棒槌捶衣。

  贲四娘子用大桶汰洗。

  秋菊走来,说:“嫂子,俺娘叫借个棒槌使使。”

  迎春就拿了一个棒槌,正要递过去。

  如意说:“前天你不是拿个棒槌去了?今天趁四嫂在这里,替爹捶裤子和汗衫儿呢。”用手拦住了。

  秋菊一句话不说,扭头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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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潘金莲楼前院里。

  春梅坐在一盆衣服边,正在搓洗。

  秋菊走来,说:“平白叫我去借,迎春倒拿了,如意儿拦住不肯。”

  春梅:“啊哟,啊哟,怎么这样生分?大白天借不出个干灯盏来。娘这裹脚拿什么捶?你到后头去借吧。”

  只听屋内传来潘金莲声音:“什么事?”

  春梅:“我叫秋菊跟隔壁借棒槌,如意儿不肯借。”

  又听潘金莲发怒的声音:“贼臭婆娘,怎么不借?你自家跟她要去,再不给,骂那臭婆娘,不妨事。”

  春梅得了话,气冲冲地快步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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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瓶儿楼前院里。

  春梅一阵风似地走来,对如意儿道:“如今这屋里又钻出个当家人来了?借个棒槌使使都不给?”

  如意见状脱口道:“啊哟,啊哟,棒槌放在这里,拿去用就是了!是谁霸住哩,就发火起来。大娘吩咐,趁四嫂在这里,替爹浆出这汗衫子和绵绸裤子等着,撮出来要捶。秋菊来,我说等我把你爹衣服捶两下子再拿去,就架上许多谎!”

  潘金莲已来到院里,接口骂道:“你这个老婆不要说嘴,死了你家主子,如今这屋里就数上你了。你爹身上的衣服,不靠你这个人收拾,谁合他的心?俺这些老婆死绝了,叫你替他浆洗。你拿这个法儿降伏俺们。我好耐惊耐怕!”

  如意:“五娘怎么这样说话?大娘不吩咐俺们,俺们好意揽爹的事做?”

  潘金莲:“贼歪拉骨,跐汉的臭婆娘,还犟嘴,半夜替爹递茶儿,掖被儿是谁?讨披袄儿穿是谁?背地干的那茧儿,你以为我不知道?就是偷出肚子来,我也不怕!”

  如意:“正经有了孩子还保不住呢,俺们到得哪里?”

  潘金莲听了,戳着心病,满面通红,上前一把揪住如意头发,另用一手去打她的小腹。

  贲四娘子忙上前劝开。

  潘金莲还骂:“没廉耻的臭婆娘,俺们这里还闲的门口长青草,你还来跐汉子!你就是来旺媳妇重新出世来了,我也不怕你。”

  玉楼从外面走进来。

  如意哭着,挽着头发,说:“俺们也不知什么来旺媳妇,只知做奶娘。”

  潘金莲:“你做奶娘,就行你那奶娘的事,怎么在屋里狐假虎威起来?老娘成年拿雁,叫你弄了鬼去了!”

  玉楼上前,说:“五姐,我请你后边下棋,你怎么不去?却在这里乱什么?”说着拉了她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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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潘金莲楼下中堂内。

  玉楼陪潘金莲坐下,问:“为什么吵起来的?”

  春梅送上茶来。

  潘金莲喘息初平,喝了两口茶,说:“这贼臭婆娘,把我的手都气冷了,茶都拿不动了。”于是把棒槌的事说了一番(静音)

  玉楼静静地笑着。

  潘金莲:“大姐姐那里,以往把来旺媳旺惯的没个摺儿,后来一沰脓水,沰在我身上,说是我弄出那奴才去了。如今这老婆又这样惯她。做奶娘不行奶娘的事,花黎胡哨的模样,俺们是眼里放得下砂子的人吗?偏那没廉耻的货,人不知死到哪里去了,还在那屋里缠,一回来就对着画像作个揖,嘴里捣鬼嚼蛆的不知说些什么。到晚,又与那臭婆娘鬼混。”

  玉楼:“迎春、绣春不是在吗?”

  潘金莲生气道:“丫头早就靠后了,凡事臭婆娘抢着上前,三来两去就跐上了汉子。还问他要披袄。这没廉耻的连忙在铺子里拿了细缎子,替她裁做。什么好老婆,是个贼活人妻。”

  玉楼故意诧异道:“不是说这老婆没汉子吗?”

  潘金莲:“骗子寡话多,说汉子死了,前天汉子抱了孩子,在门口打探,她还瞒着人张眼溜睛的,又一个李瓶儿出世了!大姐姐却推聋装哑的,人一开口,就说人不是。”

  玉楼只是笑,不开口。

  潘金莲:“这臭老婆才来,饿的寡瘦,乞乞缩缩的那腔儿,吃了二年饱饭,又撑起事来。如今不禁下她来,明天更加上头上脸的。一旦通出个孩子,当谁的?”

  玉楼笑道:“你这丫头,倒是有心机,管的宽。走吧,别生气了,咱去下盘棋去,大家解解闷!”拉了潘金莲起来就走。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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