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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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。
月娘请堂客吃庆官哥酒宴。
四个女妓李桂姐、吴银儿、郑爱香、韩金钏弹唱。
众娘子、大姐、吴大妗子等欢聚一堂。
玉箫和春梅、兰香、迎春在边上照应。
来安、画童、琴童、玳安几个小厮一同侍候。
玉箫趁人不备,悄悄拿了一银执壶酒,四只梨子,一只柑子,进了西厢。
琴童留神看着玉箫。
过了一会,玉箫又回到厅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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翡翠轩西厢内。
琴童推门进来,四周一看,见酒和水果丢在床下,便把水果揣入袖笼,把酒夹在衣服里,躲躲闪闪的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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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儿楼下卧房内。
琴童掀簾进来,见如意和绣春在看护着孩儿,便问:“姐姐在哪里?”
绣春:“在前边斟酒呢,你问她做什么?”
琴童:“我有个好东西叫她替我收着。”
绣春:“是什么好东西?”
琴童笑而不言。
迎春拿着一盘鹅肉,一盘玉米面果馅蒸饼进来,说:“嫂子,你来把这个吃了。”
琴童把东西拿出来,对迎春道:“你给我收起来。”
迎春一看说:“这是前边筛酒的执壶,你平白拿来做什么?”
琴童:“姐姐,你别管,这是玉箫和书童七个八个的,偷了这壶和果子,送到书房里给他吃,我趁人不在,戏了他的,你只管好生收着,随他派人来寻找,都别拿出来。马上筛过酒,我就到狮子街房子里上宿去了。”
迎春:“回头乱着找壶,由你承当。”
琴童:“我又没偷他的,当场者乱,隔壁心宽,关我腿事?”说毕大咧咧地走了。
迎春想一想,把壶送进房内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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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西门庆家翡翠轩中堂内。
众小厮、丫头、媳妇收拾东西。
来安叫:“还差把执壶呢,再找找。”
玉箫走出厅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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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翡翠轩西厢内。
玉箫进来,见了书童便问:“酒跟果子吃了吧?”
书童诧异:“什么酒、果子?”
玉箫忙向床下一看,没有,急着在屋内找了一圈,也没有。便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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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翡翠轩中堂内。
玉箫进来,被几个人催她,赶快找壶,见小玉提了茶壶要走,便问:“小玉呢,有没见到?”
小玉:“我没见。”
玉箫:“你没拿谁拿了?”
小玉急了,骂道:“你个昏了头的,我后边看茶,你抱着执壶,在席上给娘斟酒,壶在你手上不见了,还想赖我?”
两人争吵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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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瓶儿楼下卧房内。
瓶儿回房,看看孩子,正睡得香,脸上便溢出笑来。又问:“嫂子吃了东西没有?”
如意:“姐姐拿给我吃了。”
迎春:“娘,还告诉你一件事。琴童下午拿了一把壶,几个果子叫我收着呢。”说着,进房内去把壶拿出来。
瓶儿急忙道:“这个囚根子,胡闹,为这把壶那边好不造反,还不快些送回去,迟了又赖在你身上了。”
迎春忙拿了壶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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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月娘屋中堂内。
玉箫、小玉还在月娘面前吵嚷。潘金莲、玉楼在旁边观望。
月娘:“贼臭肉,吵嚷什么?你们管着那一门,把壶不见了?”
玉箫:“我在上边跟着娘看酒,她守着银器家伙的。”
小玉:“娘要茶,我不往后边取茶去?你抱着壶的人,把壶丢了,想是屁股大,连心都掉了。”
西门庆进房来,说:“老远听见你们吵嚷,为什么?”
月娘说:“就为席上少了一把壶。”
西门庆:“慢慢找就是了,吵什么呢!”
潘金莲:“要是吃一回酒,就少一把壶,你家就是王十万,也吃不消。头醋不酸,到底儿薄。”
迎春提壶进来。
迎春把琴童送壶一节说一遍(静音),看了玉箫一眼又说:“他从哪里拿来的,就不知道了。”
月娘:“琴童那奴才在哪里?”
玳安:“他到狮子街上宿去了。”
潘金莲在鼻腔里冷笑了一声。
西门庆不悦,问:“你笑什么?”
潘金莲:“琴童是她家人,放壶在她屋里,想必要瞒昧这把壶。依我,叫小厮把那奴才叫来,着实打他一顿,问个水落石出。”
西门庆瞪眼大声对潘金莲道:“照你这么说起来,是李大姐爱这把壶?既有了,丢开手算了,乱扯什么。”
潘金莲“腾”地红了脸,讪讪地说:“谁说六姐昧壶呢?”说着犟着头,走到玉楼边上。
经济进门,说:“爹,管砖厂的刘太监差人送礼来了。”
西门庆便随经济去了。
潘金莲对玉楼,低声骂道:“这不得好死的賊强盗,这两天作死呢。自从养了这个种子,象他生了太子一样,见了俺们煞神似的,越发一句好话都没有,动不动瞪着两个窟窿吆喝人。谁不知道她有钱?明天惯的她的小厮、丫头做賊养汉,也别管他。”
经济走进来。
月娘问:“人走了?你爹呢?”
经济:“人走了,爹往前边去了。”
玉楼对潘金莲道:“你还不回去,他一定到你屋里去了。”
潘金莲:“他说的,有孩子屋里热闹,俺们没孩子屋里冷清。”
春梅进屋来。
玉楼:“我说了你还不信,春梅叫你来了。春梅,你来做什么?”
春梅:“我来跟玉箫要汗巾子,她借我的戴的。”
玉楼:“你爹呢?”
春梅:“爹往六娘房里去了。”
潘金莲:“賊强人,跌断了腿,也别到我屋里踹踹门槛儿。”
玉楼:“五姐,你今天怎么老下毒口咒他?”
潘金莲:“不是这样说。这强盗鼠腹鸡肠三寸心。都是你老婆,只是多了这一点尿泡种子,就抬一个,灭一个,把人踩到泥里,叫人气不平。”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