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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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外路上。
经济骑在马上,得意洋洋。
一顶小轿二人抬着,跟在后边。
杨大郎押着货车,一路跟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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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氏卧房内。
大姐向张氏诉说:“他这一趟去临清,货倒没贩多少,贩了一个活人来家!”
张氏失惊,问:“贩什么人?”
大姐:“一个婊子!我跟她探听过,今年才十八岁,身价一百二十两银子!”
张氏大怒,气喘不已,面红舌僵,半日吐出几个字:“他,他好日子过到头了……”头一歪,落在枕上。
大姐唤了两声,见无反应,慌忙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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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家前厅内。
设了张氏灵堂。
经济一身重孝,接待吊孝亲朋。
杨大郎、陆二郎在一边帮忙照应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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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铺子内。
经济与杨大郎陆二郎吃酒谈笑。
陆二郎:“我听人说,本县李太爷升了浙江严州府的通判,带了儿子李衙内,和新娶的儿媳,就是西门庆那个三娘子,一同上任去了。”
经济入神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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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闪回)
西门庆家花园内。
经济捡起一根簪子,细看上面两行字:“金勒马嘶芳草地,玉楼人醉杏花天。”
(闪回毕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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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济铺子内。
经济:“听说浙江绸绢便宜,我想去一趟,杨大哥看怎样?”
杨大郎:“大官人所说不差。大官人趁年轻不出去多走走,更待何时?”
经济笑道:“明天收拾雇船,后天咱就动身。大哥还跟我跑一趟,我带上陈安去。叫陈定再回来看铺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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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边码头。
经济与陈安、杨大郎等人泊船岸边,一起上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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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,陈二郎客栈内。
经济与杨大郎、陈安饮酒。
经济:“大哥,你先看守船上货物,在二郎客店内暂住几天,我和陈安明天拿些礼物,到严州府,家姐嫁在府中,去三五日就回来。”
杨大郎:“大官人只管去,兄弟在店中等候就是了。等官人回来,一同起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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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州玉楼卧房内。
小厮入报:“娘,二舅来了!”
玉楼一楞,自言自语道:“莫非是我兄弟孟锐来了?”便收拾打扮起来。一会儿,只听衙内在中堂内让客声,便走到门边,从簾内向外张望,却见李拱壁引着陈经济入了门。
(玉楼画外音:“原来是他,他来做什么?亲不亲,故乡人;美不美,乡中水,虽不是我兄弟,也曾是女婿家,待我见他一见!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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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州玉楼屋中堂内。
小厮进房,报衙内:“外面有客来了!”
衙内待玉楼出来便吩咐:“娘子管待二舅!”便出去了。
经济见了玉楼,便磕下头去。
玉楼还礼说:“姐夫免礼,那阵风把你刮到这里来的?”
兰香倒上茶来。
经济:“不瞒你老人家说,我听说你来这里,特地赶来看你!”
玉楼:“姐夫,奴不敢当!”
兰香、小鸾上来摆下酒席。
玉楼陪经济吃酒。
彼此互奉了酒,吃过几杯。
经济见无人,便叹道:“兄弟思想姐姐,如渴思浆,如热思凉。想当初在丈人家,在一处下棋抹牌,同坐双双,谁指望今天各自分散了!”
玉楼笑道:“姐夫这话过了,自古清者自清,浑者自浑,久而自见。”
经济从袖中掏出一包香茶,递给玉楼:“姐姐,你若有情,可怜见兄弟,就吃我这个香茶!”说着跪下。
玉楼顿时满面通红,把香茶扔到地下,生气道:“好不识人敬重!奴好意递酒给你吃,你倒戏弄我起来了。”于是起身,进了卧房,撇下了经济。
经济楞了一楞,拾起香茶,自言自语说道:“我好意看你,你倒变了卦儿!你敢说嫁了通判儿子,就不睬我了。你当初做西门庆第三个小老婆,就没和我有首尾?”说着拿出那根金头簪子,说:“这东西是谁的?你不和我有奸,这个簪子怎么落在我手里?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。你和大老婆串通了,把我家寄放的八箱金银细软,都是杨戬应当没官之物,带来嫁了汉子!你别慌,到了节骨眼上,我再和你说话!”
玉楼掀了簾子,笑嘻嘻走出来,说:“好姐夫,奴逗你玩一下,怎么就恼了?”见左右无人,悄悄说:“你既有心,奴亦有意。”
经济回嗔作喜,上前搂住就亲嘴,说:“你叫我声亲亲的姐夫,才算你对我有心!”
玉楼推开他说:“姐夫轻声,只怕人听见。”
经济:“如今,我治了半船绸绢,在河边等候。你不如到晚上扮作门子,私走出来,跟我上船,家去成其夫妻。他一个文职官,怕是非,不敢来抓寻你!”
玉楼眼睛一转,低声说:“你既有安排,奴就依你,今晚,你到府墙后头等着,奴有一包金银细软,先从墙上撂过去,然后奴扮了门子混出去,跟你上船回家。”
经济笑道:“就依姐姐之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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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。严州府衙后墙外。
经济带着陈安悄悄藏到墙边树下等着。
许久,只听墙那边咳了一声。
经济也咳了一声回应。
只见墙头上绳子坠下一包东西来。
陈安上前,解开绳子,提了包走了两步。
五个大汉从黑暗处扑来,叫道:“抓贼咧!”
(本集完)<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