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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目录 血战篇 第九章 逃遁

闪电奇迹 coffeexh(阿雨) 8825 2022-05-05 23:18

  自古及今,悲惨的故事无一不是用泪水浇灌出来的。

  ……

  十几分钟后,一辆又一辆jǐng车浩浩荡荡地驶入建筑工地的废墟。其中一辆jǐng车姗姗来迟,从上面走下一名威武jǐng察,他正气凛然,身材魁梧,年龄约莫三十岁左右,大步流星走向案发现场。

  “老赵,死者身份有没有查清?”中年jǐng察转头问一名老练的jǐng察——他拿着一块放大镜正趴在地上寻找凶手遗留下的蛛丝马迹。

  老赵伸个懒散腰站了起来,掏出一根香烟递给那中年jǐng察,并帮他点燃,指着周围环境,慢条斯理分析道:“队长,刚才这里应该发生一场恶斗,参与者大约有六七名。死者正是jǐng方苦苦追捕不到的刀疤胖,他被人用匕首准确刺中心脏当场毙命。从凶手逃跑的痕迹可以看出,其中两名可能逃向西面火车站方向。另外两名,不,应该是三名,逃往市中心方向。根据目击者、也就那位报案的环卫工人的描述,应该是逃往市中心方向的两人,杀死刀疤胖。那两人身份可疑,其中一位是头发半白的老大爷,骨瘦如柴,但身手非常矫健,可能是一个老江湖。另一个年轻的有点胆小怕事,所以逃跑的时候比较匆忙掉了这张银行卡,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。”

  老赵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队长。队长又皱眉问他:“你不是说凶手有三人,另外一人又是谁?”

  老赵不紧不慢解释道:“目击者说,那是一个漂亮的小男孩,但是不省人事,目击者还声称那位老江湖曾用残忍的手段折磨小男孩,那小男孩还跪地求饶,后来小男孩突然昏迷,可能是那位老江湖用了什么迷香。队长,这可能是一件绑架勒索案加凶杀案,这可是本年度最为怪异最为复杂的案件,必须立刻组建重案组追查此案。”

  那位jǐng察队长冷笑几声,转身扫视躺在血地上的刀疤胖,叹息道:“刀疤胖在广州一代流窜数月,行踪飘忽,非常狡猾,抓捕几次都被他侥幸逃脱,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死在这废墟之地,而且死的不明不白,真是呜呼哀哉,苍天有眼。老赵,匕首上的指纹有没有取下来,验证真正凶手身份后,咱们再确定是否要组建重案组。但是,这张银行卡确实是一条重要线索。刚从jǐng校毕业的小王可是信息科学专科出身,立刻让他调查凶手的身份和以往的来龙去脉。他……光天化rì之下,居然胆敢在老子的管辖区杀人,他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
  队长瞬时面相獠牙,老赵的心顿时一慌,前几天听说老局长高升要调往省公安厅,传闻裴勇大队长最有可能是新局长的最佳人选,那我极有可能顺理成章成为新的大队长。可是如今一名流窜逃犯在广州不明不白被杀,势必会引起上头轰动,队长如果不尽快破除此案,他怎么对得起一直不停提拔、关照他的老局长,他哪有本事、有脸面荣登局长宝座,况且这次凶杀案也直接关系到我前途,我必须全力以赴。想到此,老赵正sè道:“队长,我们还有一条重要线索可寻,如果追寻这条线索查下去破案应该指rì可待。”

  老赵可是jǐng队的查案高手,资格也最老,向来诡计多端,上午成功抓捕扒窃团伙,他的功劳最大,一切行动计划全部是他几天几夜苦思冥想的杰作——放长线钓大鱼,来个瓮中捉鳖。从而成功一举捣毁广州有史以来最大的扒窃团伙,这些亡命之徒全部有命案在身,都是全国排名靠前列的通缉犯,有的甚至追捕数年仍然毫无下落。这次我们广州分局总算为全国jǐng察出了口恶气,我更是立了个头等功,地位也迅速上升。老局长听后兴奋不已,中午已经迫不急待向上级打报告,申请由我继承他的宝座。但是,刀疤胖的凶杀案一定要早rì破掉,否则被人抓住小辫子,说不定几个月来的心血化为乌有,我可不想唾手可得的局长宝座,眼睁睁地落入于健那个喜欢拍马屁的混蛋手中。想了想,裴勇扔掉烟头追问老赵:“什么线索?

  老赵分析道:“目击者声称老江湖逃亡时,朝那年轻的喊叫一句‘罗什么,快去诊所……’,因此我可以肯定他们此时正窝藏在一家诊所。”

  裴勇嘱咐老赵几句:“老赵,把目击者带回jǐng局,让小张赶快描绘出凶手长相,还……还有你立刻通知所有分队,开始搜索广州市大大小小的诊所,挖地三尺也要把凶手揪出来。”

  老赵突然想到什么,又追问队长一句:“队长,老局长刚刚接到通知去běijīng开什么重大会议,这件事要不要通知于副局长?”

  “通知个屁,那个阿谀奉承只知道拍马屁的混蛋,你甭管他,就说这是老局长的指示。”裴勇似乎有急事,看了看手表,又匆匆忙忙上了jǐng车扬长而去。

  “于副局长也非等闲之辈,你裴勇能否成功登上局长宝座那还是一个未知数……”老赵望着队长的jǐng车自言自语一句。

  与此同时,霍天然和罗天已经狂奔到风信子的诊所,二人气喘吁吁,特别是霍天然,全身血迹斑斑,脸颊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成血块,所以那张凶神恶煞的脸,吓的那几名美女护士惊慌失措,一些刚来看病的病人也吓的瞠目结舌,以为是什么黑社会分子来捣乱,立刻转身溜之大吉。

  “信子姐,他……他又回来了?”其中一名冷静的护士慌张冲进风信子的办公室大喊大叫。

  “小秦,谁又回来了?”哥哥刚走应该不会是他,风信子迅速放下手中工作,皱眉追问那名护士。

  “那个早衰老型的年轻人……”小秦的话只说了一半,风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去。

  “风信子小姐,快……快救救我的儿子。”我在诊所大厅大声疾呼,那些护士居然吓的根本不敢上前招呼我们,他……难道这家诊所从来没有接待过受伤的病人?

  疑似之间,风信子已经从办公室冲出来,她瞧见我全身血迹斑斑,也吓的脸sè苍白,水灵灵的大眼瞪的圆溜溜。她迅速从我手中夺过阿然,然后摸了摸他的头,张口结舌:“怎么一转眼工夫,他烧的这么厉害,全身也湿漉漉,小兄弟究竟怎么回事?

  我不假思索,撒谎一句:“我们刚才在半路上遇到一群抢劫犯,我被人砍伤,阿然则被那些亡命之推入小河中……”

  我的态度很诚恳,风信子二话没说抱起阿然进入病房,我也在几名美女护士温柔的搀扶下开始包扎伤口。后来,我和罗天全身贴满狗皮膏药,这次遭遇真是狼狈不堪,苦不堪言。

  夕阳西下,天渐进被擦黑了,星星也崭露头角,今天发生也太多怪事。我唯一担心的是阿然,高烧持续不退,一直昏昏yù睡。后来,风信子告诉我阿然是由于高烧原因,所以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,但是只要高烧退了,他自然而然就会苏醒。

  这一晚似乎长夜难眠,我一直默默悲伤地趴在病床头等待阿然的苏醒。我和阿然的那种浓厚感情水rǔ交融,建立在一种互相依赖的基础下,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倾吐完,任何人也无法理解我此时此刻的悲哀心情。

  次rì晨曦时分,当大地被暖融融的阳光覆盖时,当第一镂阳光shè向床头时,我的眼皮也开始渐进合闭,朦胧之间,感觉到有人轻轻为我披上一件厚厚的被褥,手法非常温柔,脚步也非常轻盈,应该是风信子。

  “真是一对怪父子,似乎一直相依为命……”后来风信子自言自语一句,又轻手轻脚离开病房。

  陈天明在药厂又忙碌一夜,研究进度一直停滞不前,累的jīng疲力竭,立刻回家舒舒服服睡了一觉。中午太阳高挂头顶时,陈天明饱餐一顿,慢悠悠晃到诊所。平时诊所病人络绎不绝,今天诊所居然不见一位病人,真是咄咄怪事,而且诊所大门还挂了一张牌子“今天休息”。

  陈天明皱着眉头进入诊所,这几年自己忙于医药方面的研究,忽略诊所的经营。因此,诊所里里外外、大大小小的杂事全部由妹妹一揽包收。妹妹可是国家特级医师,在南方一代享有盛誉,慕名而来的学医者更是纷至踏来,可是妹妹从来不收任何弟子,也不接收各大医院的诚聘邀请,因为她一直认为医院就是古人口中的挂羊头卖狗肉的黑心药店。这几年在妹妹的经营下,诊所的收入越来越每况愈下,但是病人却越来越多,从外表上看诊所生意兴隆,其实徒有其表,诊所已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资金不足的危机。因为妹妹这几年一直根据病人的经济情况收取医药费。特别是一些得了疑难杂症、即将面临死亡的病人,又无法支付巨额医药费的病人,她甚至从来没有收过他们一分钱,从而被病人称誉为“菩萨女医”,更被市zhèngfǔ评为“菩萨心肠的好市民”,也被医药界老前辈多次提名为“本年度最具有才华的女医生”。

  相对而言,外界人士对陈天明的评价多为怪才,特别在中药研究方面为人类作出巨大贡献,口碑载道,乃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,值得年轻人学习的好榜样。因为陈天明仅是清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的一名普通毕业生,学医也是半路出家,但掌握的知识不比那些专科出生的医师逊sè多少,甚至成就已经超过一些中药研究方面的教授。

  陈天明刚跨进诊所,护士小秦告诉他,妹妹昨天收留了几名形迹可疑的男子,所以才被迫停业一天。陈天明眉头一皱,什么形迹可疑的男子,竟然需要锁门停业?

  陈天明立马冲进妹妹的办公室,妹妹正在悠然自得翻看今天的报纸,一脸yīn郁,似乎有什么心思。陈天明开门见山问妹妹:“信子,你究竟收留什么人,需要关门停业?”

  风信子刚从报纸上获悉昨天在某建筑工地发生一起凶杀案,死者是一名流窜逃犯,jǐng方声称凶手可能是一老一少,他们还有可能绑架一个小男孩,请市民留意这两个形迹可疑的分子,如果有线索请广大市民立刻告诉jǐng方,jǐng方会按举报线索的理由加以奖励。

  看完这篇报道后,风信子很快联想到昨血冲进诊所的霍天然他们,而且报纸上还刊登出两张与霍天然和罗天有几分相似的黑白照片。她立刻让几名护士关上大门,叮嘱她们对外守口如瓶,千万不要泄露霍天然他们的身份。风信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帮助一个杀人凶手,但是那超自然感觉又告诉她,霍天然绝对不是凶手,其间必有蹊跷,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  风信子拿着报纸追问罗天,报纸上报道的凶杀案怎么回事?罗天这个看似软弱无能的年轻人,突然瞪目哆口、一口咬定自己和凶杀案毫无关系。风信子再三追问,罗天一直沉默不语,仿佛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困境。

  这时,风信子瞧见哥哥一脸疑惑走进来,将报纸递给他,指了指关于凶杀案的报道,叹气道:“老哥,你仔细瞧一瞧这篇报道,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关门停业。”

  “这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凶杀案……”陈天明不理解妹妹什么意思。

  风信子解释道:“这两人正是霍天然和罗天,他们此时此刻正在病房中休息,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因为高烧持续不退一直昏迷不醒。”

  “信子,你收留杀人犯,那可是窝藏罪名,赶快打电话报jǐng。”陈天明想了想,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报jǐng。

  风信子大力按住哥哥的手,摇头道:“老哥不能报jǐng,第六感觉告诉我,霍天然绝非杀人犯。而且昨天他一见到你突然溜之大吉,谎称有jǐng察抓他们,我怀疑他认识你,或是有可能知道我们是陈氏一族的后裔。”

  “信子你真会异想天开,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,哪有可能知道那个早就被历史长河淹没的神话故事。”陈天明摇了摇头,妹妹说的这种几率实在渺茫。

  “老哥,如若不信咱们找霍天然问个明白,验证我的猜想是否正确。”风信子迫不急待拉着哥哥直奔病房,坚信自己的超自然感觉。

  当我正睡的朦朦胧胧时,突然有人大力推醒我,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发现风信子一脸微笑站在我面前,而站在她身旁赫然是那位会三种元素力量的可怕高手,他脸上挂着一种诡秘的笑容,锐目果然炯炯有神。

  此时此刻,我的心突突地在跳,慌张低下头,哪敢正视那对似能吃人的锐目,或许这是恐惧心理因素。我环视四周,寻找罗天的身影,这胆小鬼此时正蜷缩在病房左角落,吓的战战兢兢,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住风信子的哥哥,一脸震惊。罗天应该比我还熟悉这张脸,因为当初就是他利用电脑描绘出此人相貌,后来听说此人身手和超能力比七杀组还要厉害,所有他一直铭记不忘,可想而知他此时此刻有多么胆战心惊。

  “小兄弟,你认不认识我哥哥?”风信子格格一笑,轻声细语说了一句。

  我抬起头来,镇静自若道:“不认识!”说完我又迅速慌乱低下头,内心仍是震颤。

  “小兄弟,还有罗天,你们好像都很害怕我哥哥……,那你们知不知道元素力量?”风信子突然耸人听闻又问我一句,依然笑个不停。

  我吓的弯着腰爬了起来,立刻抱起躺在病床上的阿然,朝罗天不停使眼sè,示意他赶快逃跑,对方可能已经识破我们身份。罗天也爬了起来,小心翼翼冲门的方向移动,我则冷静正sè一句:“多谢信子小姐一直照顾我们三人……”

  我话只说了一半,便拔腿朝门的方向灵活移动,谁知风信子的哥哥身形神奇一晃,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我和罗天的面前,好快的身法,我自愧不如,也只感觉到一阵微风吹拂脸面。

  此时风信子的哥哥仍然笑逐颜开看着我和罗天,还说了一句:“既来之,则安之!我们兄妹又不是老虎,你们怕什么,再说全广州jǐng察甚至一些做着发财梦的贪得无厌的家伙也在寻找你们,你们能逃到哪里?”

  “大丈夫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在下江苏霍天然,请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?”我故意用江湖侠士的口气怪问风信子的哥哥,试探他是否是一个有趣或者讲江湖道义的人。

  “鄙人广州陈天明,小兄弟究竟何方神圣?”风信子的哥哥豪放大笑,抱拳说了一句。

  这时我十分肯定陈天明并不是什么生化兵,更不必说是亨利将军的杀人兵器,他十有就是那道凡大师的后裔,我依然用试探的口气问陈天明,冷若冰霜道:“一个知道你们兄妹所有秘密的人,如果我没有猜错,你们兄妹应该是几千年前那道凡大师的传人或是后裔。”

  我的话茬儿一落,陈天明立刻吓的脸sè苍白,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视我。这也更加肯定我刚才的猜测完全正确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终于找到梦境中那个神秘女孩的仇家。但是事隔多年,这仇恨早已化为泡影,只要他们不是十恶不赦之徒,我当然不会对付他们,这时多一个朋友比少一个敌人还要重要,毕竟外面的所有jǐng察正在追捕我们。

  风信子突然抱着陈天明,欣喜若狂:“老哥,我们终于找到同门中人……”

  同门中人?我有点迷惑不解。

  “小兄弟,如果我没有猜错,你应该是我祖先的同门师兄的后裔,以后你的事就是我陈天明的事,你这个怪……怪朋友我交定了。”

  过了一会儿,陈天明思索良久,上下打量我,又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,热情地抱了抱我。刹那间,我明显看出他泪珠满盈,十分激动。他……早知事情的结局是这样,昨天就不应该吓的落荒而逃,害的阿然到现在还昏迷不醒,自己又莫明其妙被凶杀案缠身、又被jǐng察到处追捕。

  “信子小姐,陈医生,外面来了很多jǐng察,让你们交出杀人凶手和被绑架的小男孩。”这时一名美女护士冲进来大声喊叫。

  “秦护士,你先出去阻挡jǐng察冲进来,这里可是私人诊所,我们兄妹又是有头有面的名人,他们没有搜查令不敢冒然闯入。”风信子对那名美女护士叮嘱几句,然后又愁眉不展问陈天明,“老哥,jǐng察来的还真是神速,你快想想办法。”

  “我们立刻逃跑!”我冷漠插嘴解释一句,“你们窝藏杀人犯这条罪名足以关上一两年,可惜我也没有杀人,那胖子是自己一不小心摔倒被自己的匕首刺死。”

  风信子眉睫忽然闪烁喜sè,又猜疑问我:“既然人不是你们杀的,何必要逃跑?”

  “因为我们三人前几天在天津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,我们无意之中把一座价值几十亿的实验基地炸毁。”我冷冰冰说了一句,“所以我认为逃跑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
  陈天明和风信子目瞪口呆看着我和罗天,这对古怪的兄妹又互视莞尔一笑,异口同声:“牛人一个!”

  “信子,既然我们已经找到同门中人,那个计划实施指rì可待。此地似乎也不宜久留,因为诊所这几年欠债累累,不如我们毁掉诊所……”陈天明思忖良久,笑呵呵地说了几句,什么计划不计划,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  “老哥,毁掉诊所这大事就交给你这个超人处理,我……我先带着他们逃跑,咱们明天晚上在深圳情人酒吧会面……”风信子嬉笑点了点头,又指了指我和罗天,嘿嘿一笑,“你们快跟我走,我的办公室有一条秘道……”

  于是在风信子的带领下,我们奇迹般地逃脱jǐng察的围捕,朝深圳方向逃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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