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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盗魂者》正文 第70章 小九殿下

盗魂者 天工匠人 6201 2022-05-06 17:02

  我发现自己了一种很奇怪的状态,站在院子里不动,我就能看见四面八方所有的人和物。

  刚才身上那股子难受劲已经过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另类的压抑,一种来自精神上的压迫感。

  我发现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支配了,包括嘴,现在我的身体完全被一个自称小九殿下的黄仙儿所支配,而我就像是被装载在一个人体座位里,观赏一场5d电影……

  “小丫头片子,好大的贼胆儿啊!敢来盗魂一脉的堂口作妖,嘿嘿嘿……带种!九爷欣赏你!”小九殿下通过我的嘴说道,说完就接着往我的嘴里灌酒。

  四下房顶上已经没了动静,先前的一大两小三只黄皮子仍然站在房檐上,把脑袋埋在一起叽里咕噜的好像在商议着什么。

  过了没多久,三只黄皮子再次人立起来,老黄皮子前爪一抱,朝小九殿下作了个揖,用聒噪的嗓子说:“小九爷,您是得道前辈,应当知道咱们修行艰难,屋里那女娃儿是百年难遇的至阴之体,有了她,我们就能少经受些煎熬……小九爷,还望您看在大家都是同宗共祖的份上网开一面,让晚辈把她带走。”

  “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”小九殿下突然大笑不止,过了好半天才说:“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将我黄家的家声败坏到底了,嘿嘿,天工给面儿,不请胡家拉黄家,也是想让我亲手把你给收了,省的丢人啊。废话少说,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!”

  老黄皮子一震,忙说:“小九爷,我没有败坏咱家的家声,我……我这是替天行道,那个女娃儿不是什么好东西!她……她为了消灾解难,草菅人命,吸取男人的精元!光是今年,她就已经害了三条人命了!”

  “此话当真?”小九殿下问。

  问话出自我的嘴,我却一下子就听出他这是在问我。

  我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,忙说:“确实有三个端午节出生的男人死了,但下手的不是童海清,是她奶奶。那老鬼的阴尸已经被我毁了,童海清她……”

  没等我把话说完,嘴就再次不受我支配了。

  “可以了,九爷我明白了。”小九殿下点了点我的头,望着老黄皮子说:“丫头,你是不是觉得九爷好糊弄啊?就算至阴童家女身负孽债,哪儿他妈轮到你出来伸张正义?说到底你还是想走捷径、邪修到底嘛。”

  老黄皮子的口气开始强硬起来:“这么说小九爷是不开面儿了?”

  “今天的事儿一过,黄家谱上没你。”小九殿下酒喝的快,话也说的直,半瓶二锅头一气灌下,把酒瓶子朝地上一甩。

  还没等我弄清楚状况,就发现‘自己’已经噌噌两下跳到了房檐上。

  “小九爷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那就别怪我犯上了!”老黄皮子的一双绿眼睛陡地散发出猩红的光芒,前足搭上瓦檐,呲牙咧嘴起来。

  两只小黄皮子也俯和它同仇敌忾。

  接下来,作为‘旁观者’的我,就看到‘自己’在房顶上和三只黄皮子撕巴起来,完完全全就是一场肉搏战。

  好在我的肉身虽然‘庞大’,但在小九爷的驾驭下灵活无比,没有遭受皮肉损伤。

  不过,当‘我’一爪子挠死一只小黄皮子的时候,黏糊糊的血肉中掺杂着毛扎扎的手感,直让我觉得快要崩溃了。

  老黄皮子‘吱吱’咆哮着腾空扑了过来。

  小九殿下轻描淡写的拍出一‘爪’。

  眼见我的手就要拍中老黄皮子的脑袋了,它却陡地一下斜剌剌跳下房檐,朝堂屋里冲去。

  “混账东西!还敢在九爷面前使诈!”九殿下一声咆哮,纵身就想往下跳。

  没想到两条腿嗖然一紧,扑跌在了房顶上。

  麻子在下头大叫:“小黄皮子和……它们抱住你的腿了!”

  话音未落,我突然觉得被拽住的两条腿猛一松,大头冲下朝院子里的青石地面上栽了下来。

  第一视觉的我快吓懵了,这一下摔实了,脑袋瓜可就变成豆腐渣了。

  好在小九殿下反应灵敏,离地不到两尺,骤然伸出手抠住前方的石缝,用力朝前一拉,将下坠之力缓解,四肢同时发力朝堂屋扑了过去。

  刚到门口,就有一道人影扑了出来,和我撞了个满怀。

  我被大力的冲撞顶向后方,来人却死命的掐着我脖子不放。

  在半空中,我才看清从屋里冲出来并且掐着我脖子的人居然是白晓雨!

  只不过她之前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放红光的凶眼。

  就算我是第一次请仙上身,也立时明白,冲进堂屋的老黄皮子上了白晓雨的身!

  小九殿下借我的嘴大吼:“丫头!敢上活人的身,你死后必定万劫不复!”

  “嘿嘿嘿……仙儿?哈哈哈……世间本就没有仙儿,等我弄死你,再夺了至阴之体,我就是黄家大仙儿!”‘白晓雨’表情狰狞的狂笑。

  说着,她居然张开嘴,呲着一嘴的小白牙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!

  看着她扭曲的脸孔和放着红光的眼睛,我都有心弄死她了。

  可是理智告诉我,眼前这个想置我于死地的怪物是被妖邪上身的女警白晓雨,真要弄死她,我就麻烦大了!

  但我的身体现在完全被小九殿下支配,根本不由自主。

  她呲牙,‘我’也呲牙。

  她偏着脑袋咬我脖子,‘我’也偏过头去咬她……

  只是这方向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头啊!

  为什么两个人的脑袋偏的是同一个方向?

  我都没想明白为什么,两人的牙齿就啃在了一起。

  “咔咔咔咔……”我们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,四排牙怼在一起啃的脑仁儿都发酸。

  这感觉可比小屁孩儿用塑料泡沫擦黑板还要酸爽。

  “我操!况爷,搞什么呢?”麻子懵逼大喊。

  ‘我他妈要是能自控,我是你孙子!’

  我和白晓雨跌落在地,互相掐着脖子啃的要多热闹有多热闹。

  别说是下颚骨了,连浑身的骨头都直打颤颤。

  “啊!”白晓雨突然发出一声惨叫,猛地往后缩。

  我感觉自己咬住了她的嘴皮子,连忙想收口。

  耳边就听小九殿下大叫:“可出来了,受死吧!”

  我浑身一松,脸上就挨了一巴掌:“你干什么?!”

  这一巴掌来自白晓雨,下手太他妈狠了,我直接从她身上翻了下来,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住。

  我根本没来得及喊疼,因为我看见房顶上有两只黄皮子在激烈的撕打。

  其中一只就是原先那个老黄皮子。

  另外一只体型和它相仿,头顶却生了一撮白毛,完全就是个黄皮子中的非主流。

  你来我往没几下,老黄皮子就被‘非主流’摁住肚皮,生生咬断了脖子。

  与此同时,麻子嗷嗷叫道:“我扎住它了!我扎住它了!”

  回头一看,正见他把绑着牛筋绳的棺材钉收回,上面扎着一只不断挣扎的小黄皮子。

  小黄皮子从棺材钉上滑落在地,口鼻蹿血直抽抽,眼看是活不成了。

  这时头顶白毛的‘非主流’黄皮子在房檐上人立而起,踉跄着后退两步,扯着嗓子喊:“事儿平了,拉帮九爷走了!帮个忙,把它们好生安葬!”

  我听出他的声音,正是小九殿下。

  我还没开腔,何玲就朝房檐上喊:“九爷,况天工头一次出马,是替钉夫顶香头,您老人家算账别太计较了!”

  “你们这些个青头,净胡闹,馋鬼子不会善罢甘休的,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小九殿下用后腿从房檐上蹬下一块瓦片儿,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。

  何玲飞身跃起把瓦片抄在手里,看了一眼,长长吐了口气。

  “况爷诶,暴风雨退了,您老感觉咋样?”麻子的丑脸出现在我上方。

  “呕……”我像个喷泉似的吐了他一脸臭烘烘的二锅头,“操!酒都顶到嗓子眼儿了!”

  何玲拿着瓦片儿来到跟前,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:“子时过了。”

  “二十万到手了?”我大着舌头问。

  何玲把瓦片一翻对着我。

  “天工拉帮,黄九龄出马,料理自家事,况风减寿一年。”麻子念出了上面挠出的那行字,“乖乖,这就减寿一年了?!”

  “孙子哎!老子替你顶的香火!”我悲呼:“晕!头晕!快把我扛去!再给我拿个盆儿,我得吐!”

  ……

  第一次请仙儿的经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

  我在躺了整整两天,不光手脚发麻、发木,就连两排牙齿都是酸的,只能喝稀饭吃豆腐乳,榨菜都啃不动。

  白晓雨为了她表妹张若梅也是够拼的,这两天一有空就来我家。

  兴许是见我好了些,才趁其他人不在的时候,含糊不清的问我:“你们办这些邪乎事儿的时候有理智吗?怎么还耍啊?”

  我忍着牙根子发酸,同样含混的回答她:“你耍用牙啊?我从来都是用舌头的!”

  “那……那天晚上我明明在屋里,是谁把我弄到院子里的?你要没耍……那……那就是你请的仙儿对我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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