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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七十五章轻徭薄赋

大明世祖 飞天缆车 4754 2022-11-15 21:54

  且不说,万历、天启、崇祯三朝,加征三饷,尤其是辽饷,贯穿三朝,成了惯例。

  而辽饷有多少?最多时不过九厘。

  一两等于十钱,一钱等于十分,一分等于十厘。

  换句话说,一两白银等于一千厘。

  明朝涉及最大的辽饷,其实不过是每亩多加了九文钱罢了,换成粮食不过数斤。

  但要知道,张居正时期的一条鞭法,早已将所有的赋役完全合并在一起,全国农夫也就只有一种税。

  而辽饷的征派,是朝廷自己打自己脸,失信于民,自然而然一开始就歪了。

  征税而不反腐,则让加派沦为贪官所用,百姓被鱼肉,再加上天灾人祸,造反也就不稀奇了。

  幕府时代则塑定了新规,土地的上中下之分,不再是按地亩来划土地的肥劣,而是按照省来划定。

  迁都北京后,户部塑造新规,将天下省份定为三等。

  一等每亩纳钱三分,二等两分,三等一分。

  第三等每亩只纳十文钱。

  以湖广二省、江南三省、广东、浙江、山东、河南、河北、四川等十一省为腹心省份,平原较多,故为第一等,纳银三分(三十文)。

  二等为中等之地,如福建、山西、陕西、顺天府寥寥数地,纳银两分。

  而第三等为贫瘠之省,则是广西、云南、贵州、甘肃、绥远五省,朝廷最大的希望就是他们能自给自足。

  纳银一分,十文钱,看上去也是个大负担。

  相较于洪武时期的三十税一,已经算是数倍了。

  虽然说不计土地肥瘦,只按照接身份来征税,有些太冷血,但考虑到此时的行政效率,程序越复杂,越容易给人钻空子。

  傻瓜式的方法最合适不过。

  除了税率外,与前朝最大不同在于,绍武朝廷彻底甩开了祖制。

  没有了祖制的包袱,就能甩开膀子对于所有土地进行征税。

  没错,朱元璋心疼百姓赋税重,所以规定全国赋税额度不变,每年只征三千万左右。

  例如,某府规定赋税一百万石,当时有十万人承担,而过了两百多年后,人口土地增加数倍,赋税平摊下反而更低了。

  而这就形成了财政危机,时境过迁,面对的状况不同,开支自然就不同。

  而如今,在幕府然后行使在江南,再扩充到北方后,朝廷不再管什么祖制,对于所有的土地进行征税。

  如此一来,就和历史上的满清一样,赋税大增。

  保守估计,如果南北同时缴税,朝廷光是田赋,就能征收三千万块银圆。

  加上商税,突破四千万只是等闲。

  这还是免除三饷的结果。

  “丁赋合一后,又修养生息了三载,即使亩征三分,百姓也能承受住。”

  赵舒轻声说出了一个不怎么合乎规矩的话,但却是实情。

  “只消整顿官场,这等赋税,便不足为患。”

  “朝廷正在征战,不宜出乱,过一阵再说吧。”

  皇帝微微摇头,露出无奈之色。

  攘外必先安内,国内此时不能乱,有贪官在位,总比什么都没有强。

  远处,烈日当头下,数不清的民夫推攘着车马,艰难地向前行进,更是有许多独轮车,板车,也在队伍中占据极大的比例。

  相较于牲畜,青壮是最廉价的。

  “歇息,准备吃饭——”

  饭点一到,民夫们就坐在路边的树荫下,接受着分发的吃食。

  四个拳头大小的粗粮馒头,一大碗稀粥就咸菜,含有盐的凉茶,也一桶桶的摆上,随意饮用。

  至于那些牲畜,吃着掺和着豆子,豆渣的草料,哼哧不止,盐水畅饮,让人羡慕坏了。

  一刻钟的时间,所有的东西都进了肚子,勉强饱餐一顿的民夫们,意犹未尽地进行开始了劳碌行途。

  “陛下,从北京至天津,虽然有河流通畅,但如今天干物燥,水运不足,人力还是占据多数。”

  “一石粮从北京抵达天津,路上也得耗费半石的成本。”

  “三十万民夫、牲畜,一月所食约七十万石,损耗什么的也没算上……”

  对于钱财损耗,赵舒可谓是张口就来,他对于此,已然是背的滚瓜烂熟。

  “花钱如流水呀。”皇帝叹道:“若非徭役,而是纯雇佣,那得是多少钱财?”

  感慨一句后,朱谊汐就闭口不言。

  对于普通百姓们来说,赋税和徭役,是一生中逃不过的门槛。

  如果是苛捐杂税,卖田卖地,卖儿卖女,总能将就着坚持几年。

  而如果是徭役,那几乎眨眼间就破了家门。

  徭役之苦,甚于重税。

  最明显的例子,就是秦、隋二朝,大规模的徭役,每征调一个青壮,就是破了一家门户。

  秦朝巅峰时期,人口三千万左右,阿房宫、陵墓,就征发七十万人,筑长城、开灵渠、修驰道、戍边塞等兵役徭役加一起,全国同时有三百万青壮离开了家乡服役。

  扣除老弱病残,服役人数占据青年劳动力五成,生产力破坏,赋税沉重,怎能不造反?

  而如果仅仅是征税,如明朝这般,万历至崇祯,总算能多坚持几十年。

  “徭役之害,更甚至杂税——”

  呢喃了一句,朱谊汐就止住了口,然后骑上马,离开了此地。

  他到底是心怀不忍,索性就眼不见为净吧!

  由于是战争期间,为更好的面对复杂的战况,皇帝回到了北京城。

  内阁贯彻落实皇帝的爱民之心,对于徭役进行了明确规定:

  凡地方徭役,须用于农闲时分,县征发劳作最多为二十天,且须管饭食,不得逾越县境。

  若是及府内,则减半之。

  除此之外,对于征发徭役的标准,也做出了详细规定。

  在年龄上,从十六岁提高到了二十,最高从六十,减至五十。

  另有三大不役,独子不役,身残不役,孤寡不役。

  若是不愿,也可以雇佣符合条件的青壮服役,但要缴纳代役钱。

  条件变得宽松,这肯定会使得服徭役的人数锐减。

  “轻徭薄赋,不外如是。”

  皇帝微微自得:“若是徭役不足,地方也可雇佣闲散用之,省得麻烦穷苦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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